祁终莫名气恼:“这么看重?难怪这几晚你深夜不眠,点笔弄墨,原来是……”
“你瞒着我,到底在心里惦念谁?”
“不是!”
沐耘未料信上的名字会刺激他如此大反应,迅速上前,夺回信纸,随手丢在一边桌上,目光一一落在四面的门窗上,但闻几声关门闭窗的动静后,屋内便封闭起来,只剩二人。
祁终眨了下眼,感到奇怪:“你,你把门窗关那么死干什么?”
沐耘轻轻挨近他,说了句悄悄话:“嘘。隔墙有耳……”
祁终尚未从扑面而来的清香中醒神,又闻如此温柔的嗓音降临耳畔,顿时反应不及,连刚刚的恼意也烟消云散,僵着身形,被沐耘揽肩移到榻前落座。
接着,床帐被徐徐放下,祁终惊讶失色,张大双眸:“你唔……”
“我心里惦念的只有你,没有别人。别生气了,良宵苦短,何必挂念那些不相干的人……”
话音刚落,沐耘眼尾余光扫过近处的几盏灯火,登时全被熄灭。祁终被他用衣袖捂着嘴,无法发声,听着这些意乱情迷的话语,他信以为真,却在灯熄的那一刻,望见窗外那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仓皇逃窜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一切。
等暗处的窥视消失完毕,沐耘松开对祁终的束缚,用灵力重新亮起屋内烛火,正欲起身,却被祁终拉住宽松长袖,依依问道:“你去哪里?”
沐耘理了理袖底的纯白飘带,有些不自然道:“我……不去哪里,只是衣衫乱了……”
“呃……”祁终无措松了手,刚刚一番暧昧举措,确实让两人在纠缠间,仪容不雅。
“刚刚怎么回事?窗外的人影是……”
浅浅坐在矮桌旁,沐耘一边理着杂乱的纸张,一边口吻淡淡:“如你所见,我们一言一行都在有心之人的窥探之下。”
祁终恍然大悟,陪同坐在他身侧,羞愧耷拉着脑袋:“所以刚刚你是故意逢场作戏,混淆他们的视听。”
“嗯……”
祁终还是不解心中疑惑,不甘心问道:“就算如此,那你为何要给陆之遥写信?是因为当年那场无缘的姻亲吗?”
“不是的!我没有!”沐耘慌张回眸,焦急否认。
“那是……为了什么啊?你又瞒我了……”不敢再过多询问,祁终闷闷不乐别开脸,自怜一般的口吻。
沐耘沉吟片刻,轻叹道:“是为了结盟。”
“什,什么?”祁终回过身形,迷茫更甚,“纵然现在陆之遥已掌权多年,但关键是你手里没有一兵一卒,他凭什么会和你结盟?”
沐耘目光一沉:“这不是我辩驳开脱的借口,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