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昭愣了一下,稍稍将手往锦被上半撑,战术后仰。
……嗯?
他的手摸到了什么?
云谏迅速地别开脸侧过身,盛怀昭好险被他掀下去。
盛怀昭神情微凝,罕见的有一丝意外。
云谏刚刚不是还跟他耍狠么?怎么一下子就……
还没等他想明白,用金丝绣着牡丹的锦被便被掀了起来,随后是云谏极羞愤欲死的警告:“什么都没有。”
盛怀昭当即:“明明就有。”
似乎是被他的理所当然与口无遮拦震惊到了,云谏眼尾的红延得更深,若浸了酒。
默默待机的系统很想让盛怀昭嘴下留情。
晚上的云谏向来冷得像块冰,这种一双眼通红,像被揪兔尾巴的样子……该说不说,相当可爱。
系统:宿主,你别把他逼急了。
盛怀昭看着故作冷静的人,愈发觉得他比想象中好拿捏。
刚刚不是还恶狠狠地在他跟前张牙舞爪么,怎么现在就跟打翻饭盆的小野猫一样,连逃都不知道往哪去?
“你紧张什么?”盛怀昭坐姿闲散慵慢,“我早就说了呀,你喜欢我的时候一夜七次,你还不信。”
他又开始胡编乱造,云谏抓住锦被的指节微顿,恼羞成怒:“出去。”
跟前的人一动不动,显然没有被他毫无威慑力的话驱逐,云谏半曲着膝盖,只觉得唇边的血腥味像某种诱人上瘾的毒药。
将他的血液都催化得滚烫,纠缠不休,坐立难安。
盛怀昭自然是没有送上门当工具人的癖好,但也挺意外云谏这个反应。
之前对峙的时候分明动不动就拔剑出手,怎么现在改套路了?
盛怀昭眼睫微颤,看到落在云谏唇边的血迹。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血?
云谏垂眸静心,极力想遏制自己如今乱窜的欲与念,却没想到持续蛊惑心智的源头主动蹭了过来。
盛怀昭用受伤的手轻抬云谏的下巴:“别躲,让我看看。”
鲜血的味道就在眼前,云谏自持尚好的自制力骤然崩裂,回过神时,那截指尖已经落入齿间。
他清晰地听见跟前的人轻之又轻的一声:“……疼。”
只是一个字节,却仿佛叩开了某扇布满禁制的门。
先前落于下风的愠怒而今卷土重来,他用犬齿轻抵盛怀昭的指尖,似报复般舔舐着伤口。
见他没有松口的意思,盛怀昭故作隐痛,顺了一把野猫崽子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