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低头,亲他的眼睫:“我做什么不得了的坏事了吗?惹你这么不高兴。”
……你还有脸问。
融魂之后,小哭包的唯唯诺诺跟冰山的犹豫不前全丢了,就冲昨天晚上他的游刃有余,盛怀昭都怀疑是不是融魂出现了什么意外。
比如把什么急色鬼的一缕缝进了他的魂魄里。
云谏的掌心顺着锦被落到他的腰际,盛怀昭这里有痒痒肉,下意识颤抖躲了一瞬:“你又想干什么?”
“我怕你还说酸痛,再给你揉揉。”
“……”
盛怀昭昨天晚上实在受不了,将他推开的借口就是腰都抬不起来了。
这不是假话,当时盛怀昭是真的感觉要再不离开这个人自己就得在床上躺十天了。
理由不是什么腰腿酸痛,是肾虚。
云谏见他是真的难受得紧不情不愿地亲他半晌,说是安抚,实则又悄悄地将那本“双修之法十八讲”里学会的拿出手来。
……盛怀昭只庆幸那颗灵核复原了,自己如今算半个修士。
否则就以云谏这种没完没了的性格,“宿敌”死的方式可能就不是被他一剑刺死在天地间,而是魂归牡丹花下。
这人好不容易餍足了,才知道补救,御用灵力替他按揉缓和。
盛怀昭体内的灵气复苏以后便流淌全身,自我修补般疗愈运作着。
现在肯定是不疼了,云谏作为修士肯定比谁都清楚。而现在又拿出什么帮他揉腰的借口,肯定又动了坏心思。
盛怀昭憋着劲儿将床单压好,丝毫不给他机会。
云谏前进不行,只好缓缓将手抽回去,乖顺可怜地俯下身靠在他的肩头:“其实想抱你。”
“哦。”盛怀昭慢慢地将眼睫抬起,“不准。”
换做以前,无论是哭包还是冰山估计都只能委委屈屈地把手收回去。
而现在,哀怨的目光落不到实处,云谏便抬手拢住了盛怀昭的腰,将人带到跟前:“那就抱被子了。”
卷着被子被一块搂过去的盛怀昭:……
你们剑修真的诡计多端。
无言被抱好一会儿,盛怀昭缓缓起身,锦被从跟前垂落,他这才看清自己身上的痕迹。
他下意识想摸件外套去挡,可想到什么,又侧过身。
果不其然,昨天晚上不知进退的狼崽子正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偷看。
“看你干的好事。”盛怀昭随手指着手臂上的一道齿印冷哼。
清凌凌的眼瞳透着一丝光,分明晃过得意,却被他佯装的悔悟掩盖。
“我错了。”
盛怀昭心说你错个屁。
连道歉都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