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萧落的身体怎么样?”
“恢复了,一年前才重见光明。”
明舜潜心研究蛊毒两年,终于从佛陀真火里淬出解药,加以其他仙丹灵药辅佐,萧落的腿跟眼睛都在好起来。
而这几天正好是复又修养的时候,若非萧落身边需要有人打坐,虞二当家估计也要赶回来见盛怀昭一面。
当然,能不能见成还得看云谏。
“这我倒没怎么担心过,毕竟狐族是双修的最佳体质,只要萧落不是不行,大概……”说到这里,盛怀昭轻阖的眼睫缓缓睁开。
刚刚还在身侧的人已经停在了眼前,温热的水泉涟漪涌动,蒸腾而上的水汽洇湿了呼吸,连眼神都变得连绵纠缠了起来。
盛怀昭慢慢偏了下头,被水沾湿的发贴落在侧脸,他挑了挑眉:“……魔尊殿下,摸哪儿呢?”
许是今夜月光皎洁,盛怀昭忽然看进了他的眼底,那深色的眼瞳里像荡着一抹红,酿着说不清的情谷欠。
跟前的人俯首往他的怀里靠了下,小声道:“怀昭,你还记得这里吗?”
……怎么能不记得呢。
“我们受伤了,两个心口都开了大窟窿。”盛怀昭缓缓抬手,刚刚平静下来的涟漪又被他掀起新的动荡。
水光莹润的指节落在了云谏的胸口上,他轻轻贴着,体会到掌心之下的跳动。
他们两颗互换的灵核,早已从当初的虚弱破碎,变成如今的生机勃发。
一颗是剑仙,一颗是魔尊,到头来谁也没缺席。
“那时候你多凶啊,跟我呆一块都恨不得用眼神把我掐死。”盛怀昭笑着说。
“那是因为……喜欢。”云谏微微侧首,吻上他的唇,“当时太惊慌失措,不知如何表达喜爱,同一种情绪便走向两种极端。”
他不懂得平衡一见钟情的力量,于是一半成了小哭包的寸步不离,还有一半成了冰山的拒之千里。
“那你说实话?”盛怀昭微微曲了下腿,本意是想挑逗,但却将自己的呼吸以外弄得更加急促。
……三年不见,云谏倒是无师自通了不少东西啊。
跟前的人很轻地嗯了一声,又问:“什么实话。”
“就我们第一次泡在池子里的时候,我不是把你捆着了吗?”盛怀昭眯了下眼睛,下意识想往后仰,却按住了云谏的肩膀,“轻点。”
“好。”云谏亲了亲他的脖颈,“你继续说。”
“……我把你捆着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