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昭。”云谏不赞同地粗着眉,“你还记得当初喝过醉仙亭后是什么样么?”
光是这么一句话就让盛怀昭僵住了。
他怎么会不记得……自己喝完之后发了好一场酒疯,还被云谏趁人之危换了一回女装。
“但我现在是剑仙啊。”盛怀昭胜券在握,“我一定不会醉得那么难看的。”
云谏迎着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便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算了……毕竟也被困了那么多天,许是该放松一下。
谢缙奕听闻他们要办晚宴,特意从元星宫里提了一壶仙酿回来,听闻比醉仙亭还要香。盛怀昭本身不是个酒鬼,却不知是被气氛推动还是如何,竟也有些期待。
这一期待,云谏便又陪着盛怀昭在冕安留了三天。
飞升之后酒量果然跟之前不一样,云谏本来还期待盛怀昭醉一回,却发现他丝毫没有变化,甚至连本来可乘之机都被虞瞳搅和了。
魔尊大人相当不满,已经开始盘算回去之后如何收拾这位自封的“二当家”。
算起来他们离开世外山已经有小半个月,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底盘,纵使盛怀昭再尽兴,云谏也高兴不起来。
翌日睡醒,盛怀昭便发现小团子可怜兮兮地趴在他的身边,两只小短手抱紧他的手臂:“怀昭,该回去了。”
盛怀昭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捏着盛笙的脸包子:“说吧,是不是他让你来的。”
小树杈子撒谎的利索程度跟小和尚有的拼,一个比一个磕巴,盛怀昭看着他胡乱飘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受了谁的指引。
答应了小包子后,他在后花园找到了练剑回来的云谏。
跟三年前比起来,魔尊大人的演技倒是出神入化,他都已经摆好姿态站在门边,云谏硬能端着那虚伪的茫然。
“怎么了?”
“在冕安憋坏了?”盛怀昭挑眉,手落在他腰间的一柄上,顺着剑柄轻轻抽出剑,“一早上就去练剑发泄?”
云谏眼睫微垂,半晌才缓缓移开视线,却没有否认。
“如果你不限制我的出入,我也不至于这么报复性地跟他们聚一聚啊。”盛怀昭的指尖顺着剑柄游走,落到云谏的腰际,下一秒就勾住了他的束腰。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消失,云谏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腰,但却冠冕堂皇:“盛笙呢?”
“他在明舜那边,早就支开未成年了。”盛怀昭慢慢扬起脸,要亲不亲地贴向他的唇,“你不是就等着这个么?”
云谏主动垂首,吻过他的唇:“嗯。”
将练剑残余的那点精气发泄干净,他替盛怀昭重新挽发。
“你收拾快点,待会儿小团子就回来了。”盛怀昭支着下巴,懒散地指使着魔尊殿下。
他的腿有多酸,就有多颐指气使,云谏心甘情愿地替他梳理落发。
“回去再练练。”
“……练个屁。”盛怀昭咬了下牙,“我就不该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