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人留在密阳州府为官,两人被派往了附近郡县任职,至于其他人,没通过考试的自然就让他们各回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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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为这些士族的面子着想,考试成绩没有张榜公布,仅派人私下去送了成绩单。
王幸从吏员口中得知自己没有通过考核时并不觉得诧异,题是他自己答的,考得怎么样他心中最有数,顶多就是有些沮丧,留在密阳为官的计划泡汤了。
正当他情绪低落地拿着卷子和成绩单,准备返回院子时,对面的二十七号公馆忽然传出两人不满的抱怨声。
“简直是奇耻大辱!我等大老远赶来,就为了做这一份离奇的卷子?”
“我问了那吏员,这场考核仅四人通过而已,其余人皆白跑一趟。”
“呵,我看啊,姜刺史就是在故意刁难我等!”
王幸尴尬地窥了眼前的张姓吏员一眼。
说刺史的坏话,还被州府的官吏听到了,这二人真是够倒霉的。
张胪的态度原本还挺和善,听到此言不禁深皱起眉头。
此时,对面说话的两人正好跨出门来,他便径直走上前去,站在台阶前询问:“二位可是对使君有何不满?”
两个士子背后议论刺史被抓包,一时都涨红了脸,心怀不安。
其中一名姓钱名珊的士子连忙道:“我等对使君无任何怨言,只是那考卷上的内容着实有些令人费解,我等远道而来,得知考核未过,难免心中郁结。”
对面二人毕竟世家子弟,张胪也不想同他们闹得太难看,闻言就给了个台阶下,缓和了语气道:“若是如此,两位可真是误会使君了,这份考卷已是放低了难度的,往年的郡学毕业考试,试题还要困难得多。”
“当真?”
两人有些犹疑,众所周知,郡学的毕业考不过是一群庶人寒士参与的选吏考试,这些身份低微之人在他们眼中就是愚昧无知的代表。
“二位若是不信,可在城中多留些时日,郡学毕业考试在即,待考试结束,放榜时也会贴上榜首的卷子,届时去府署门口一瞧便可知晓,使君究竟有没有对诸位郎君留情了。”
两人一听此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都莫名感觉自己受到了屈辱。
既然这名吏员敢这么说,那说明他们所做的那份卷子确实极有可能是放了水的。
对面,看了场热闹的王幸得知此事,心中不由生出好奇。
他原本便要陪弟弟在此地居住到士馆开学,出于一探究竟的心思,便准备到时候去官府门口看看,所谓的郡学毕业卷到底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