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道理啊……”
阿沼听她们聊着两地房产升值潜力的话题,真心觉得这两位小娘子懂得真不少,跟随会长干活的日子,他涨的见识比前二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听着听着,他心底也逐渐摇动起来,要不要趁着这段时日房价还没涨,用存的钱给自己买一座小院呢?
若不然,再等两月,恐怕就买不起了…
阿沼心底纠结,难得有了自己的小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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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官署内,姜舒正坐于案前查看刚送到的密信。
根据身在都城的玩家间谍的传信,天子驾崩后,衡川的那些高官士族们都有些坐不住了,纷纷安排家人及财产转移。
尤其当邢桑率军队顺泓河而下,准备从水路进攻衡川的消息传至都城后,更是加剧了衡川居民的恐慌。
其实此时天子和西南王的逝世,于淮扬王裴乾而言是个机会,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继承皇位了,毕竟裴氏宗族已经找不出比他更纯的皇室血统了。
淮扬王也确实在努力地把握这一机会,他循古制为天子大办丧礼,一边主动担起防守都城的责任,一边努力地安抚人心,拉拢一些世家的支持。
只可惜他的威望不够大,甚至还不如一些门阀势力雄厚,故而纵使他极力地稳定都城的局势,拖家带口朝青州、沂州等地转移的士族仍是与日俱增。
姜舒预计,过不了多久,北地将迎来一大波移民热潮,届时旧都巽阳和密阳等地定然也少不了南地士族的涌入。
而倘若战争不能立即结束,流民数量也定然会大幅增长,必须提前做好接收安置流民的准备。
思索着这些,姜舒将密信暂放到一旁,旋即打开地图,观察起淮州一带的地势。
邢桑若乘船走水路进攻衡川,至多三日便可抵达,淮扬王和王怿等人能拦住还好,拦不住,大军围城便是迟早的事情。
说实话,邢桑在结束江清城之战后,没有稳定地向周围扩张,也没有立即要求六夷酋帅履行承诺,拜他为王,反而采用一种冒险的方式继续向东进攻,直取衡川,这一步在姜舒看来,着实有些操之过急了。
对方这么做就好像在害怕什么,担心此时不取衡川,便再无机会似的。
是在忌惮郇州援军吗?
姜舒生出猜测,但不能肯定,他实在不觉得以邢桑的性格会惧怕什么,可除此之外,也找不到其他的缘由。
总而言之,因为邢桑出人意料的加速进攻,使得他们原本欲夺取淮州地盘的计划也变得紧迫起来。
而根据最新得到的消息,郇州援军这边,步惊云还在带领大军渡河。
涞河乃横贯沂州的一条大河,河水汹涌,最宽处可达千米,最窄也有百米,数万人军队及成吨的物资要靠一艘艘小船运送过河,是极为困难的事情,注定要花上数日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