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只凶尸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他们没受到沈月天傀儡术的影响，依然是凌绯语的爪牙。
“那是……”
苏子杉双眸圆瞪，第一时间冲向那只吹箫的凶尸。
哪怕凶尸被毁了容貌，可那支箫，苏子杉认得。
尹白洛也跟了过去，因为在那只吹箫的凶尸旁，站着一只手持长鞭的凶尸。
不管凶尸的容貌被毁成了什么样子，苏子杉也好，尹白洛也罢都不会认错自己的亲人。
“你……”
苏子杉瞪大的两只眼睛渐渐泛起了晶莹剔透的泪光。
他看着在凌绯语的操控下只知一味吹箫为其他凶尸增强战斗力的那只凶尸，悲伤心痛愤怒等等情感一涌而上，鼻尖禁不住发酸了。
“……爹……”
沉默良久，苏子杉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哽咽。
“你说什么？！”
正在与其他凶尸缠斗的萧陌寒大吃一惊。
目光投射到凶尸手中的箫，萧陌寒剑眉紧锁。
“难道说……”
再看正在与他对战的三只凶尸，这三只凶尸都用剑，其中有一只是女性。
萧陌寒的心脏蓦地疼了一下，手中的霁月剑也产生了剧烈的震动。
这一刻，萧陌寒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与何人交战。
另一边，尹白洛与手持长鞭的凶尸面对面，再也不像平时那样扇着扇子玩世不恭地笑着，此刻的他脸上的神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虽说当年他同自己的兄长尹白依的关系并不好，因为尹白依一心沉迷炼器，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古怪。
但不管怎么说，尹白依都是他的兄长，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俗话说得好，血浓于水。
尹白洛即便再不喜欢尹白依，也不希望看到尹白依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尹白洛的目光投射到了长鞭落日上，旁边，苏子杉被泪水模糊了的眼睛里映出了缥缈。
这两件仙器，纵使主人被炼制成了凶尸，也依然尽职尽责地为主人所驱使。
然而另外三只凶尸就没那么走运了。
他们不仅被毁了容貌，连仙器也被夺走。
陆风楠手握清寒剑，在与凌绯语的朔夜剑针锋相对时察觉到了从朔夜剑上溢出来的气息。
“你……是用火羽和弑心炼制的这把朔夜么？”
被陆风楠这么一问，凌绯语怔了怔，唇角上扬，笑容狰狞。
“不愧是仙门百家御剑第一人，判断得很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