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店门,经过一个小巷,突然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把殷韵扯了进去。
她被人从身后紧紧禁锢住,力度大得好似要把她肉进骨血里。
殷韵被勒得有些疼,抬手摸上他的脸,要他放松点。
“路荼……”她轻唤他的名字,想把他的情绪安抚下来。
“我想去你在的地方找你,学校还有你的家,可他们都不让我进去。我去荒野之家等你,你又不来……”路荼把头埋进殷韵的颈窝里,依恋地蹭着。闷声说话时,气息喷洒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有点难耐的痒意。
“我想你了……”他说,然后侧过头,在她颊上亲了一下。
路荼的手上提着两杯奶茶,跟殷韵订的一样。
她在路上看见他了,却只是在唇边竖起一根食指,做出噤声的动作,叫他不得不在远处停住奔向她的脚步。
“贵族学校和别墅区就是这样的,安保很严,我也没办法。”殷韵拍了拍他的胳膊,腰上的力度松了几分,她便趁机转过身,正面对着他。
“荒野之家那边……”殷韵停顿了一下,然后攀上他的肩,踮起脚在他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你爷爷的情况好些了吗?不用天天陪着他?”
“好多了。奶奶帮他按时换药就行,不用我守着。”路荼真的很感谢殷韵,若不是她,爷爷的双腿保不定就废了。而自己也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踩着人性的底线挣扎。
路荼虽然身量高,性格也成熟,但年纪是实打实的未成年。殷韵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地下拳击场里当人肉沙包。因为人家见不得他那张挨了揍也不动声色的脸,所以破了规矩要废他命根子。他就躲了那么一下,彻底把对方惹怒了,叫来一堆同伙挟持住他,比他咬着台阶,喊来个最为身强力壮的汉子用胳膊肘击他的后脖颈。
殷韵及时出现救了他。
黑拳场的上层是夜总会。殷韵查到那里有娈童交易。担心拖久了会有更多孩子们受到伤害,又怕报了警会打草惊蛇,于是想自己先探探路。雇了几个便衣保镖就从里层员工才知道的后门溜进来了。
因为那里正门歪路建得错综复杂,殷韵偷溜进去,结果找错了道。小房间一个没找着,反倒误打误撞进了地下拳场。
她看着被几盏劣质的摇头帕灯照耀着的四方擂台,很不客气地皱了下眉。
“高什么啊?居然还有地下拳场?”殷韵走过去,发现那诡异的红色果然不是错觉。经年累月的血g涸其上,把白色的护栏都染成了深色。她嫌弃地退了两步。
这玩意儿上边肯定很多细菌病毒。
拳场里的人在女孩闯入的一瞬间都默契地停下了动作。路荼也因此暂时保住了半条命。
殷韵的帅哥雷大总是很准,一眼就瞄见了没光的角落里,被三五个粗野大汉压制住的男孩。
“动用私刑啊?”无视掉男人们野兽般极具侵略x的目光,直直走到他身边来。拍了拍压着男孩背脊的人,殷韵非常真诚地问,“他做什么了你们要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