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能吃到尹大人亲手做的饭,还能日日夜夜都见到她么?
李孟庭听得眼睛一眨一眨的,脸上洋溢着明晃晃的笑容,对楚太医的这条建议很是喜欢。
她扭头对着陈海,故作不明道:“陈海公公,可朕要怎么让尹大人知道朕的诉求呢?”
陈海笑道:“咱家去,咱家去把这消息传到尹大人的耳朵里。”他也看出来了,首辅大人对小皇帝心软得很,昨日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说服她留下来替小皇帝擦身,今日这一遭,成功的几率也很大。
“若是成了,朕重重赏你!”李孟庭的眼睛里跳跃着激动的光。
陈海与楚仲卿是一齐离开的,李孟庭坐在床榻边缘,捂着嘴傻笑了好一阵。
随后,她想起了正事。
她穿好鞋袜,离开了养心殿,逮住了一个陈海的下属问道:“昨日广场上的那匹马哪里去了?”
小宦官答:“禀陛下,陈海公公吩咐严公公处置了。”
“你说的严公公可是严广廉?”李孟庭对严广廉有印象,她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人。
“是啊。他似是将马挪回了自己的住处。”
“马身上的三个木匣呢?”
“好像一起带走了。”
“你带朕去找他。”
“是。”
李孟庭跟着小宦官七绕八绕,终于在皇宫偏僻的一隅找到了严广廉的住处。这儿极静,没什么人会经过,墙根处还冒出了不少的杂草,由于无人问津,杂草由盛转衰,最后干枯死亡都没人拔去。
李孟庭一进来就感受到一股辛酸之意,住在这儿的人,十有八九是为了卧薪尝胆。
小宦官扯着嗓子朝着破败的房屋喊去:“严公公——严公公在否?”
“在呢,怎么了?”严广廉应声出来,见李孟庭在外头,忙上前作揖:“小的严广廉,参见陛下。”
李孟庭拉长脖子朝里头张望,好奇得很:“好了,不必拘礼。朕记得这儿不是宦官的住所,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严广廉眼珠晃了一下,随口扯了个慌:“启禀陛下,小的夜里睡觉会打呼,震天响,为了不打扰别的公公,就独自一人搬出来了。”
李孟庭知道三言两句定然套不出真话,于是话锋一转,问起了自己的马儿来:“朕的马在你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