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弄清楚了, 说不定可以举一反三,揪出那棵最大的毒瘤。
“替傅大人止住血,换上干净的衣衫,朕要与他说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李孟庭用手指捂住鼻子,皱起眉,指了指外头道:“南宫孚,搬张桌子到外头去,打在树荫下,我跟傅大人去外头交心。”
“是。”对于李孟庭的话,南宫孚照做无疑。
外头阳光很好,李孟庭率先出来,在外头的树荫下等着。
她将背倚在靠背上,眯着眼望着屋顶上的瓦与天色交界的地方,心想现在的尹大人是不是跟她一样,在审犯人,然后不留神的时候就会想起她,就像现在的自己在思念她一样。
思念一点一点地冒出来,李孟庭有想去找她的冲动,又在想尹大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想迫不及待地来见她?
可现在不是时候。
她昨天说的那番话,纯粹是浓情蜜意下的小美梦,现在静一静,她就知道还不到她们随心所欲的时候。
毒瘤、叛徒、外患这些一个不除,她们就得时刻担忧着。
想到了这些,李孟庭又收回目光,正了正神色,望着不远处朝自己走来的一行人。
傅禹通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囚衣,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地方,都止住了血,还缠上了白色的止血带。
只是精神不大好,傅禹通的脚步很虚。
南宫孚像怕他跑了似的,脖子上套个枷锁,双手再绑上一个。
沉沉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叫声。
“南宫孚,锁链解开,都解了。”李孟庭直起身来,瞪了一眼南宫孚,指责他根本就没有弄懂自己的意思。
她既然要与傅禹通坐下来好好说话,就压根不怕他会耍花招。
防这么紧做什么?
“是。”南宫孚后知后觉地会意,让手下解开傅禹通的束缚,带着他来到了李孟庭的面前。
“再弄些小酒小肉来,今日我要与傅大人促膝长谈。”李孟庭双手交握,眼含笑意地看着面前的傅禹通。
面对突如其来的尊敬,傅禹通也突然来了傲气,衣袖在身前一甩,语气不善地问道:“陛下已经将臣的罪名定下了?这是要来治臣的死罪?”
李孟庭这架势,像是行刑前的最后一餐,好酒好肉,好言相待。
可他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自己进牢之后一个字都没说,人证物证现在也都没有,不可能这么快就要给自己定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