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燃子脸色窘迫发白,抿唇点头。
宋阮郎看他眉清目秀,手指纤长细巧,应该是没干过什么粗活,脸皮又薄,兴许没撒谎。
“这样吧公子,你先在铺子干着,一个月为期,若好便留,不好我分文不付,如何?”
乔燃子两眼带亮,像是看到救命星一样连连鞠躬,后又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还没..地方住。”
红袖见人得寸进尺,怒道:“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不要...”
“二楼有床榻,乔公子不嫌弃可以睡在楼上。”
红袖拽了拽她:“小姐,你也不怕他偷东西。”
“谁敢偷宋家的东西?”放眼整个金州城也找不出一个人来。
晚上宋阮郎回家,梅娘正一笔一划地教盼哥写字,孩子初写字的时候都容易倒笔画,要及时更正才行。
宋阮郎把手按在她肩上,“好些了吗?”
梅娘点头,回头问:“今天婆婆过来了,见到我在就走了。”
宋阮郎思想片刻才知道她口中婆婆是谁,按揉的力道加重,说:“日后称她伯母就是。”
梅娘未嫁前,就是这么称呼沉氏的。
“好”
宋阮郎命红袖抱两床被子送到药铺,红袖噘嘴不动:“还不知道人靠不靠谱,东家就这么关心他。”
“他是掌柜,若是冻坏了,得耽误不少事。”
红袖被说服,乖乖抱着被子上马车。
到了药铺,只见乔燃子在翻腾药抽屉,红袖走进去,质问:“你在干什么?”
乔燃子有些怵红袖,捧在手里的药险些就洒了,“有..有些药,放错..放错药屉了。”
“怎么可能呢?”
乔燃子赶紧把药放下,指着上面写的字说:“写得...虎..虎杖,但放..放的是鸡血藤。”
红袖一看还真是,瘪了瘪嘴,把被子扔给他,“晚上盖好。”
乔燃子被被子蒙住脸,等睁眼红袖就已经不见了,她腼腆地微微笑,朝空荡的门口说:“多..多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