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察觉身后人没跟着,心中一凛,立刻折返。
推门的声响有些大,惊扰了正埋头看着什么的花一。
“喏,贺异留了个布条,是给学堂的。”
花一顺势将布条递了过来。
天道接过,一眼便扫完了布条上的字,他不识贺异的字迹,只看内容就是一封普通的告假信。
抛开这信是不是别人代笔的疑点,天道皱了皱眉,疑惑道:“会不会太过巧合?贺异又怎知我们会到此处,又看到这封信呢?”
“你没进来前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你刚刚匆匆忙忙推门,倒是点醒了我。”
说到匆忙推门时,天道脸上浮现出一点可疑的红晕,出于做贼心虚的心里,他大声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花一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但注意力很快又放到贺异的事上。
“我在想,他或许只是写好了信想要交给我们,但发生了什么十分紧急的事,导致他匆忙出了门。”
他指了指床铺:“走的时候床上一片散乱,被褥都没来得及叠。”
天道顺着花一的思路补充道:“院外落了两道锁,屋子的门却只是合上了而已。确实像走的匆忙,想起自己还没锁门,但又没时间折回了,于是就补救似的在外面锁了两道。”
“恩,目前看来这是最大的可能性。”
“那现在我们只需要把这布条带回去,让知晓他笔迹的人辨别一二,就能确定这布条是否作伪。”
又将屋子搜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一点线索后,两人立刻返回了王府。
虽然贺异没给夫子们留下什么印象,但却是个勤快的,布置下去的作业每次都能按时上交。
将布条上的字迹同作业两相一对比,确认布条就是本人所写无误。
按照他布条上所写,请假是因为庄子上突然多了许多活儿,他必须看着。
“庄子?你们可知这贺异是以何为生的?”
花一视线扫过,一群人挨个低下了头。
“学了个形,完全没学到神。”
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花一挨个去问贺异同窗去了。
天道一反常态没跟在后头,反而扬着下巴,嘴角挂着可疑的笑容,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有点欠揍。
在场的几人是没胆子,最主要是没实力揍天道的,只能面上袒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
天道摇头晃脑,每个字的尾音都跟着上扬:“明白花一的意思吗?”
几人齐齐摇头。
天道愈发得意:“你们啊,只学到了我当初教你们时的形式,但丝毫没有领会我对你们的良苦用心,对每个学生都要充满爱和责任感,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