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我小时候我哥给我讲过的睡前故事,越看帝槐,越觉得他像故事里的恶毒继母。
这我哥还给了他钱呢!他就这样对我,要是我真的落到他手里了,他很有可能让我去捡煤灰里的豆子去了。
‘不捡完这堆豆子你就别想去舞会!’
我想象着帝槐他穿着宫廷长裙,捏着嗓子,尖酸刻薄的对我说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帝槐他突然敲了我的头,把我从幻想中敲到了现实世界,我看了看他,他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一套整整齐齐的学院制服,没有裙子,也没有长头发,声音也凉凉的,一点也不尖酸刻薄。
真可惜……帝槐要是穿了裙子,那我一定笑上三天三夜。
还要站在他面前笑!
气死他!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最后还是勉强完成了帝槐布置的作业,等做完作业之后,我整个人精疲力尽的趴在桌子上。
帝槐早就离开去准备晚餐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三餐不是那个魔法傀儡准备的,而是帝槐他亲手制作。
真是让人想不到。
赛达这时从角落里爬了出来,用粗糙的小脑袋顶了顶我的脸,我瞬间感觉被治愈了,伸手把它抱起来,摸了摸它的下巴。
赛达很喜欢我摸它的下巴,长长的小尾巴舒服的卷了起来。
我抱着它去餐厅,原本帝槐看见我的时候表情还算可以,但是等到他注意到我怀里的赛达时,他的脸就迅速阴沉下来,整个人阴森森的。
果然,他肯定是那种讨厌小动物的人。
我得看紧我的赛达,免得帝槐忍不住对它下毒手。
“赛达吃什么?”
我谨慎地问道:“你给它准备了吗?”
帝槐冷笑一声,“这东西吃点剩菜剩饭就可以了,或者它更喜欢黑面包?”
我:“……”
你们真该看看帝槐现在这幅嘴脸,和恶毒继母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赛达一看见帝槐就瑟瑟发抖,尤其是帝槐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它抖得更厉害了。
我和赛达人在他帝槐的屋檐下,那是不得不低头的,所以我省着吃我盘子里的肉,给赛达省出了一小半。
我的赛达还是个小宝宝呢,所以我把肉切成小块小块的,用叉子喂它。
我切着肉,我的赛达张着嘴等待投喂,我们俩谁都没有去招惹帝槐,但是帝槐就是莫名其妙的生气了。
他重重的放下餐刀,银质餐刀和同样银质的餐盘相互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我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