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我想要的?”余舟伸出两只手抵着他,稍稍测过脸,道:“你是不是疯了?”
裴斯远从未对他这般逾矩过,有那么一刻,余舟几乎又要忍不住怀疑这是个梦。
但他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之后,很快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不管这是不是梦,他都不能跟裴斯远发生什么。
这……太离谱了!
裴斯远终于意识到了他的推拒是认真的,于是稍稍退开些许,解释道:“上次不是打过赌吗?若是抓到暖阁隔壁那个人,就给你点好处,如今他被抓了,我也从牢里出来了,今日是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余舟:???
好处?他以为好处是裴斯远管他叫余哥哥呢?
怎么是这种好处?
“我没说要这样的好处!”余舟忙道。
“我知道你一直倾心于我,虽然我一直将你当成贤弟,但念着你对我情深义重,我不介意牺牲一下自己,让你高兴高兴。”裴斯远道。
“什么倾心于你?”余舟一脸疑惑道:“我什么时候倾心于你?”
“你否认是没有用的。”裴斯远道:“寻欢楼那晚,我知道你对我做过什么。当时那屋子里虽然点了有问题的蜡烛,但你若是不愿意,完全可以逃走……”
可余舟误以为那是个梦,非但没逃走,还主动做了不少事儿。
“后来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除了你倾心于我之外,我想不出半点别的解释。”裴斯远道。
初时,裴斯远只是对余舟颇为好奇。
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虽到了弱冠之年,却也是第一次经历那种事情。
他甚至怀疑过余舟与寻欢楼里的人有勾连。
但他在中书省第一次见到吓得面色苍白的余舟之后,那想法就动摇了。
此后,他将人留在身边,一是为了警告拿余舟算计他的人,二来也是觉得这人实在有趣,总忍不住想逗一逗。毕竟,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倾慕,倾慕他的还是个这么个一逗就脸红的小美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余舟这次真是有话说不清了。
他明明只是误以为那是个梦,因为他当时刚穿书意识不清醒。
可在裴斯远看来,他当晚就是被人灌醉送了进去,那个时候他的的确确是可以逃走的,可他不仅没逃走,还那么主动……
也难怪裴斯远会这么误会他。
“还不承认?”裴斯远看着他,又道:“你胆子小成这样,若非将我看得这么重,今日怎会为我奔波?我听伙计说,你换下来的衣服,都被汗湿了……你一定很怕吧?”
但是他那么怕,却还是为裴斯远去伸冤了。
“我……”余舟嘴本来就笨,这会儿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