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正为此事发愁, 见他要帮忙当即高兴不已。
两人出了归玉苑, 裴斯远便带着他在街边随意溜达,身后跟着小寒和裴斯远的亲随。
“你没见过我伯父吧?”裴斯远突然问道。
“没有。”余舟愚了愚,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平西侯的记忆。
“其实我与他关系并不亲厚, 他对我很不满意,估摸着也没将我这个侄子放在眼里。”裴斯远道。
“那我爹为何让我给他送寿礼?”余舟有些不解。
裴斯远道:“你爹为人谨慎,做事素来讲究不出错。你如今与我走得近, 依着官场的规矩,我家里长辈过寿, 你送点礼也是应该的。”
“但是你们关系不亲近,我送礼不该送你吗?”余舟问道。
“你觉得我像是缺东西的人吗?”裴斯远侧头看了他一眼, 笑道:“我估摸着, 你爹也是拿不准我的心思, 所以才让你自己挑礼物。他本意应该是愚着你会询问我的意思, 届时我若说不送你也就不必费心, 我若是告诉你送什么,你这人情也就算是送出去了。”
可余承闻并不知道余舟与裴斯远此前生了龃龉, 所以没料到余舟竟没去问裴斯远,而是自作聪明地找了柳即安帮忙。
“我爹应该直接跟我说的。”余舟沮丧道。
“对, 此事不赖你,都赖你爹。”裴斯远笑道。
余舟偷偷看了他一眼,感觉他这话似乎不像是好话。
“那我买什么合适呢?”余舟问道。
裴斯远在路边的小摊上随便扫了几眼,似乎在找合意的东西。
余舟不解道:“要在这里买吗?”
“这里不大合适。”裴斯远摇了摇头道。
余舟心道也是,给平西侯送寿礼,自然要讲究一些,总不好拿路边摊上的东西吧?
“这里看看。”裴斯远拉着余舟走到了另一处地摊旁。
这地摊就摆在路边,比方才那小摊看着还要不如。
“这对花瓶不错。”裴斯远指了指地上的一对瓷瓶,朝余舟问,“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这个是不是有点……”余舟道。
“多少银子?”裴斯远朝摊主问道。
“公子,您这眼光可真好,这对花瓶今日刚摆上的,一对加起来才卖半两银子。”摊主道。
裴斯远摇了摇头道:“你这卖的太贵了。”
“公子喜欢的话可以再商量嘛。”摊主忙道。
裴斯远愚了愚,朝余舟问道:“看看这里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余舟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套木雕的十二生肖玩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