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闻冷哼一声,道:“两个大男人,还能被人绑上.床不成?”
就算是被绑上去的,那后来不还是勾.搭到一起了?
“其实……裴副统领待公子极好,处处都护着公子。”小寒道:“我看公子似乎也喜欢同他在一处,老爷您……”
余承闻叹了口气,心中百味杂陈。
裴斯远待余舟如何,他当然是知道的。
别的不说,就光是裴斯远朝他府里送厨子一事,就令他颇为动容。
更难得的是,送了厨子还不居功,看样子余舟至今都不知此事。
还有上次小院着火后,裴斯远当街动了私.刑一事……
余承闻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他看得其实很透彻。
也正因如此,先前他才会放心让余舟跟着裴斯远当差,甚至还觉得裴斯远是个值得托付之人。可问题是,对方作为上司值得托付,如今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裴斯远想要的,是他儿子这个人!
大渊朝男子好男风并不是稀罕事儿,可这种事情说到底也就是个嗜好,没见过哪家会将这种事情当真从一而终的。
裴斯远如今是待余舟好,可将来呢?
余承闻心道自家这傻儿子,心思单纯,什么都不懂,如今被人哄得团团转,将来裴斯远腻歪了,让他如何自处?
若裴斯远图个新鲜,尽快将人放了也罢。
若裴斯远霸着人养在身边三五年,届时余舟连成家的机会都错过了。
余承闻也没脸去替余舟朝旁人提亲了。
另一边。
余舟吃饱了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这时马车不慎压到了石子,猛地颠簸了一下。
余舟身体一晃,被裴斯远一把揽在了怀里。
“没事吧?”裴斯远紧张地问道。
“没……”余舟被吓了一跳,睡意全无。
裴斯远看了一眼怀中人,目光偶然瞥见余舟颈间露出来的那点红.痕,不由一怔。
他伸手在余舟衣领上一.扒,想起了那是昨晚被蚊子叮出来的包。
裴斯远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余父今日为何那么反常了,想来就是因为这枚红.痕了。
念及此,他不由一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委屈。
“你……”余舟见裴斯远扒着自己的衣领看,有些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裴斯远收回手,朝余舟道:“看来改日得再去你家一趟了。”
“啊?”余舟不解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