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渊神色复杂,他很欣慰明幼安将她和他都划为自己人,用咱们亲祖母来称呼。
“像君家这样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也有一本糊涂账。”
虽然当年君老太爷的情史,真的很上不得台面,但是君临渊不打算隐瞒。
“我祖父当年的发妻,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傅家大小姐,两人是从小就订了亲的,祖父和我祖母结婚以后,两人也相敬如宾过了几年,生了长子君瀚文,可后来,谁能想到我祖父居然对当时的老管家的女儿暗生情愫。”
“啊,那老管家不会刚巧姓季,他女儿难道就是季问筠?”明幼安咬着手指甲问道,只要了解君家的人,都知道老太爷现在的妻子叫做季问筠,明幼安当然也是知道的。
君临渊将明幼安的手拉下来,“小心咬伤了手指。”然后就一直握着她的小手没松开。
“那时候君家的管家还是季管家,他在君家做了几十年的大管家,生了一子一女,季管家的女儿正是季问筠,比我祖父整整小了十岁。”
“那个季管家的儿子一定是季伯晨的父亲了!”明幼安惊呼,难怪季少杰一直那么猖狂,原来季问筠是他的亲姑祖母。
“是的,季管家的儿子季海东,成年后就出去自立门户,借着君家的人脉,生意也做的风声水起,不过死的早,季海东只留下一个儿子季伯晨。”
“季问筠从小就伺候我祖父,谁也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季问筠在君家一直呆到30岁都没有出嫁。”
“后来,我父亲七岁的时候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骨髓移植,但是君家是很稀有的孟买血型,本来血型就很难找,几万人里也不一定能找到一个同血型,找到了配型也不一定符合移值条件,果然当时倾尽君家全力,找遍了世界各地都找不到合适的配型。”
“医生当时建议,先用药物控制住我父亲的病情,让祖父和祖母再生一个子女,这样用第二个孩子出生的脐带血就可以救我父亲。”
明幼安都听愣神了,君家上一辈的情况居然这么复杂呀。
“可是当时我祖母身体也因为生病已经很虚弱,根本无法再承担一次怀孕,这时候季问筠自告奋勇,说要帮祖父和祖母代孕,用他们两人的精子和卵子试管一个胚胎,她愿意代孕生出来。”
这是君家最不愿意让人触碰的隐私,所以君临渊说的有些艰难,“祖母当时是很感激她的,因为季问筠已经三十岁了,这样未婚生子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明幼安不认同,“以君家的财力,当时找个代孕应该不难吧,这个季问筠在君家耗到三十岁都不肯嫁出去,肯定别有所图,祖母当年难道就没发觉么?”
“祖母没有想到季问筠心机这么深,她早就背地里和祖父暗生情愫,更想借着这份人情,名正言顺的留在君家,留在祖父身边。”
“后来第二个孩子顺利的出生,就是我二叔君文山,我父亲的病也治好了。二叔刚满周岁,祖母就发现祖父和季问筠两人已经海誓山盟,季问筠说没名没分也要和祖父相守一生。”
君临渊握着明幼安的手不自住的收紧,“他俩那时虽然没有在身体上背叛祖母,可是我祖母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最后还是生生被他们两个给气死了。”
明幼安听得愤愤不平,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反握在君临渊的大手上,“祖母当时发现的时候,怎么不将季问筠赶出君家呢?”
明幼安在心里对君老太爷的印象大打折扣,发妻还在,他居然就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这简直就是精神上对发妻的凌虐和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