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太爷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
“瀚文,这话你别问我,你问问临渊,在他心里,我这个祖父,有没有明幼安重要?”
“我们祖孙三代,在感情上,真的都是一个德行。”
“你自己不也是一样,何必来问我,我现在要带阿筠去季家,希望回来的时候,不相干的人,不要出现在君宅。”
君临渊还是有些话想问一问。
“祖父,您带季问筠去季家,就是也认同是季家给阿衡下的毒,您怎么能忍受的?阿衡是我的儿子,是您的曾孙,是以后要接管君家的继承人。”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君老太爷彻底爆发了。
车子还没有到,他索性把话说清楚。
“季家是季家,阿筠是阿筠,阿筠嫁给了我,就是君家的人。”
“毒是季家下的,关阿筠什么事情?要不是明幼安这个心肠歹毒的贱人,我需要大半夜的跑到季家求解药?”
“还有那个什么阿衡,哪里来的野种,也配做我君家的接班人,我君家的子孙又没有死绝,还轮不到他。”
“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把君家毁了,也绝对不会留给你们父子糟蹋的。”
在老太爷的心里,君家有今天的强盛,那都是他当年,忍辱负重娶了傅凌微,又拼搏了半生,才有了今天的辉煌。
如今君临渊不但不听他的话,还要把这偌大的家业,交个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这让他怎么能忍。
他已经决定了,要从君临渊手里抢回君氏的话语权,交给小儿子君少阳。
看着老太爷带着季问筠离开的身影,君瀚文挥挥手,让大宅的所有护卫都退下去。
星阑也领着暗夜团的人退到屋子外面。
走的时候,还不忘拉走一夜。
周立新也带着所有的佣人都退了下去。
现在客厅里只有君瀚文、秦怀素、君临渊和明幼安四个人了。
明幼安单膝跪在君瀚文的轮椅旁边。
“君伯伯,我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
如果不是她非要来给阿衡讨个公道,大约君老太爷,也不会和君瀚文还有君临渊决裂的。
君瀚文却笑了,笑的好开心。
“好孩子,你不要内疚,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一直忍到今天。”
“今天晚上可真痛快啊,你要是不闹这一出,我还不知道,我父亲的心里,不但没有我,也没有阿渊。”
“这些都不重要,疼老婆不疼孩子,我们做子孙的,也不会生气。”
“可是我不能原谅我父亲,他完全忘记了,他的发妻是我的母亲,是傅家的凌微。”
“季问筠这个贱人,逼死我的母亲,父亲却忘记了妻子,一直护着这个贱人。”
君临渊也陪在明幼安的身边,在君瀚文的身边跪下。
“父亲,我们都没有忘记祖母,君家对不起她,祖父对不起她,季问筠,我不会放过她的。”
“我看你祖父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决定,要从你手上抢回君家的家主之位,季家也会趁这个机会,横插一脚的,阿渊,你要当心点。”
君临渊点头,“父亲,我不会输给他们的。”
“君家的大权,他们想抢回去,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