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营帐,温慕将红纸剪成几个方块儿,在上面写了“福”字,让杨剑心去火头军拿了浆糊,贴在了门上。
又剪了几条长条,黏在了灯笼上,虽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好歹有些喜气。
今天的饭食很丰盛,杨剑心来来回回跑了三趟才端齐,和温慕面对面坐着说着话常。
饭后,阿多棋果真来找温慕。
温慕正躺在杨剑心怀里看书,见他来了,合上书对杨剑心道:“我和阿多棋出去转一圈,你要去吗?”
杨剑心可不想和温慕分开,点头,于是两人穿好衣服,和阿多棋出了帐子。
营地外程立桥黑着脸等着他们三人,看见温慕更黑了厉害了。
四人骑了两匹马出了营地,慢悠悠的走着。
温慕紧了紧棉袍问阿多棋:“你们苍彝新年是怎么过的?”
一说起这个,阿多棋显得很兴奋:“窝门和睨门中原不一样,窝门可不贴对联,窝门今天一天穿白衣,去请祖宗,前三天自能次素食,可不像睨门要次饺子。”
温慕和阿多棋说了几句,来到了一处土山,山上植被茂密,不过是冬天,树枝光秃,看着有些荒凉。
四人将马栓在山底,徒步上山。
温慕和阿多棋可没有杨剑心和程立桥的体力好,两人爬了一会儿就累得直喘气。
从半腰看去,视野广阔,仿佛坐拥山河,竟有些心旷神怡。
远处依稀还能看到重峦叠嶂的山峰。
温慕指着那群峰问:“那地方是哪儿?”
“苍彝山,阿多棋应该很熟悉。”杨剑心道。
阿多棋望了一眼摇头:“许是我们国的,这里倒是没来过。”
吹了会儿风,有些冷,寒风比山底要大,待了一会儿就受不了。
山间小动物较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在看到他们几人便跑的无影无踪。
温慕看着那群山,忽然问道:“你们说,若是有人躲进山里去了苍彝会被发现吗?”
这时的程立桥才仔细看着那群山,群山延绵不绝,好似没有尽头,不高却也不矮,没有漠流国的山峰险峻。
程立桥琢磨了会儿,开口道:“怕是不会发现,说不准。”
陡峭险峻的山路行着四人,山路下着一层雪,走上去脚底打滑,前面二人和最后一人紧紧的护着第三人。
脚下白雪滚下山崖,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翼翼。
第三人抬头望了一眼弯弯曲曲的山路,声音沙哑的问道:“估计还有多久?”
前面第一个人答:“公子再忍忍,东青传回信说,约莫还有百里,路便好走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