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暗自盘算一下,感觉帮女孩换个身份和环境生存,这么点能力自己还是有的,同为女性,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坠落到深渊里,只要她还想自救,还有心气靠自己活下去,她就帮她。
“可以么?”女孩一下坐直了身子,眼神中闪着光亮,她不怕吃苦更不怕无依无靠,只要能摆脱家里永远休止的奴役和谩骂,去哪里,做什么都无所谓。
“放心,我这点特权还是有的。况且这不是还有苗笙呢嘛,他的功勋点多到足够买下南海一个岛了,帮你改个身份而已,小事一桩。”齐佳笑得像只诡计得惩的狐狸,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苗笙一并拖下水了。
遇到这种不平事,还想当做没看见,没门。
“对,不用担心,只要你愿意,对独自生活的艰难也有心里准备,我们是可以帮你的。”苗笙也不想在问题解决后,再把女孩儿送回到原生家庭里,他会有种把人推进火坑的负罪感的。
“我,我已经十七了,可以养活自己的,我不想回到原来的家。”女孩儿死死抓着床单,看向苗笙和齐佳的眼中满中祈求,他们是她摆脱地狱的希望,她不想错过。
“诶?你十七了?”苗笙惊讶的扬眉,眼前的女孩小小一只,哪里像是快要成年的样子。
再次拿过齐佳手中的检查报告细看,看病人信息才知道女孩儿名叫李招娣,十七岁,却在上初中二年级,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乡下很多女孩儿都这样,要等到弟弟上学的年纪,她们才能跟着一起上学,其实就是到学校继续当保姆。”齐佳说到这种事就恨得直咬牙。
南疆山好水好,人看着也都不错,可这种重男轻女的观念,让人看了齿冷,她来南疆好些年了,就因为这件事,对这里始终爱不起来。
提到这个陋习,苗笙也只能叹气。看他的原生家庭就知道了,堂姐有强势的父母护着,还能好一些。
两个姐姐如果不是他强势介入,这会儿要么打工要么嫁人,再被家里榨取几轮剩余价值,人生基本也就那样了,就像他的那位母亲一样。
想起那对不靠谱的父母,苗笙这才意识到,他们好像消失在他的生命里许久了,更绝的是因为子女对他们的感情都不深,竟一个提起他们的都没有。
就算家中老虔婆不见了,至少小弟也会惦念几句的,那对夫妻为人父母做到这个份上,实属少见啊。
苗笙打算回头再跟姐弟打听那两人的情况,这会儿他开始细问起女孩儿这些天都去过什么地方,有过特别或奇怪的经历没有,最好能在她的记忆中,找出这团东西出现的端倪。
女孩现在心绪翻涌,回忆出来的记忆也十分凌乱,还是刑侦专家田自光大叔也赶过来,才逐渐捋清女孩近些天的活动轨迹。
灵气三次喷发后,学校延时了十天开学,这十天里她还是按照原本的样子在家里干活。
五天前听有村民说,山里菌子比往常多很多,她就跟人去山里采菌子,可那天也不知怎么的,她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还没采多少呢,天都快黑了。
母亲看到别人都满载而归,只有她的篮子里少少一层,还打了她一顿。
打哪儿之后她就总是觉得饿,身体几天之内瘦了一大圈,肚子反倒突了出来,还越来越大,最后才闹到这里来的。
“呵呵,肚子变化这么快,你母亲也是生过孩子的人,恐怕她早就知道你这根本不是怀孕,而是得了恶疾。但看病需要钱,如果她闹到你不得不去死,就不止不用花钱给你治病,反倒可以讹学校一笔,真是好算计。”齐佳冷笑。
这种东西简直枉为人母,连当人都不配,她拒绝有这样的同类。
“少说两句,谁也不想摊上这样的母亲的。”田自光叹气。他过去是搞刑侦的,对人性早就不报多少期望了,但能做到像女孩儿母亲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已经是决定要舍弃的东西,就当他不存在好了,犯不着再为这个生气。你想好如何动手术,把这东西取出来了么?”苗笙让齐佳消消气,想个方案将女孩身体里的东西取出来,才是最要紧。
“打开腹腔不难,最难的是如何将这东西完全的,不留一丝残余的取出来,而且还不能伤害到招娣的身体,这就需要你来配合了。”齐佳原本就是军医大学的学生,以她的专业素养,如果不是那东西太过诡异,根本不需要通知苗笙赶过来。
“手术我就帮不上忙了,那片区域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东西了,我得赶紧带人过去封锁才行。”田自光说完就要离开,走两步又顿住,
“苗笙你做完手术后,还是得去那边一趟,最好将村民们都检查一遍,免得真有人中招后当怀孕养着,会死人的。”
苗笙无奈的点头,谁让南疆在觉醒者中,有通灵能力的人太少了。
除他之外,还全是与动植物沟通的交流类通灵者,兼具探测扫描能力的一个都没有,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好像也只有他能帮得上忙了。
有医生带女孩去手术室做准备,齐佳则出去跟那个被吓尿的妇人沟通。
她知道说别的废话都没用,直接宣布女孩病情特殊,如果母亲同意让女儿参加研究项目,失败了会得到十万块钱的奖金。
那女人二话不说就签了同意书,而后头也不回走了。在她看来,无论是病治好了,女儿回家后继续当劳动力,还是拿到奖金,自己都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