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衣越是这样,周枕月越是心动。
深藏在心底的那份野性,彻底地,被穆雪衣的柔弱激了出来。
她低头吻住穆雪衣,双手抓住对方衬衫的领口,狠狠一扯。
从上到下,满排的木制纽扣,噼里啪啦地掉进水中。
无一幸免。
穆雪衣无奈地笑:“干嘛呀……”
周枕月吻着她,轻轻喘气:“明天我再赔给你一件。”
穆雪衣仰了仰头,看向正在落雪的夜空,感受着周枕月落在她耳根处的吻,又笑了笑。
“算了,不叫你赔了。”
她小声喃喃。
周枕月边吻边脱,很快,她们身上就没有衣物了。
吻是一路向下的,水也阻止不了。
周枕月沉入了水里。
穆雪衣靠在温泉池的边缘,紧紧盯着远处夜空里的大雪,看着它们隔了一层雾气,飞扬着,翻卷着,似有若无,梦境一般。
她闭上眼,仿佛……是有水草缠住了她的大腿。
捆着她,拽着她,拖她一直下沉。
一直……下沉。
沉入黑暗的底端。
在那里,开出了一朵昳丽诡艳的花。
.
第二天清晨。
雪变小了,懒懒洋洋地飘进窗棂。
落在台子上,还没等积起,也不等融化,就又坐着风晃晃悠悠走远了。
周枕月朦朦胧胧地在屋内的大床上醒来。
她昨晚烧得厉害,但好在发了几场汗,药也吃过了,现在已经退烧了。
昨晚的记忆,疯狂得像是一场梦。
尤其是她带着病,脑子本就不太清楚,再加上那持续了一整夜的活动,从池子里到床上,一次一次又一次,后来已经累得沾上枕头就入了眠。
雪衣……
周枕月困顿地眨眨眼,往身边的位置摸去,唤道:“雪衣。”
手下却是一空。
她转过头,才发觉身边空空如也。
一阵难言的感觉忽然袭上了身。
直觉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
周枕月马上清醒了,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走向卫生间方向。
打开卫生间的门,是空的。
不仅是没有人,连架子上的毛巾和牙刷都没有了。
周枕月愣了好几分钟。
她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又翻起这屋子里的其他角落,衣柜,床头柜,书桌。
有些东西还在,比如一些臃肿的衣服和大瓶的护肤液。
有些东西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