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表哥看起来比较着急,实则只有21岁。切不要被其容貌欺骗。”
“噗~”,包括楚凌渊在内,在场三人都喷出一口茶水。
长得着急可以理解,可21岁就谢顶谁会信!他脸上皱纹又是闹哪样?
楚凌渊悄悄把郑哲拉到一旁,低声道“郑道友,这究竟是何故?”
郑哲翻了个白眼“要是介绍说你是我长辈,不是被你白占便宜,想得美。”
楚凌渊脚下一个趔趄“可一眼就揭穿的幌子,又有何意义?”
郑哲拍了拍楚凌渊肩膀,给他一个一切有我的眼神,转而对陈家父子说道“这几日我在城外行走,发觉妖物横生,鬼怪遍地,遇到两位白云观道士,得知近年大唐境内风起云涌,出门在外多有变数。”
陈家父子二人闻言不禁点头,近日城内已有传闻,说周遭血气升腾,海州城附近有一场腥风血雨,还有人见到活尸刨土而出,在白日行走,闹得海州城人心惶惶,过往商旅都少了三四成。
“光蕊不日便要赴京赶考,郑某厚颜,借皇榜气运庇佑,一同前往,终觉不妥,于是便找来凌渊表哥同行,可保我等一行无忧。”
说着,郑哲偷偷踩了楚凌渊一脚,后者心领神会,当即展露出一股世外高人的气势。
陈家父子忽然发觉这位中年村夫身上涌现一股孤傲天下,超凡脱俗之意,与中年油腻乡下汉的外表形成强烈反差。
当场就意识到这位“长相非常着急”的远房表哥不是普通人,陈员外颤声问道“敢问凌渊先生,师从何处?”
称谓变成了凌渊先生,逼格瞬间抬高。
楚凌渊很满意陈家父子的表情变化,想当年凌渊道君虎躯一震,就连天地都要变色。
唯独从头到尾一脸风轻云淡的郑哲,让他很是泄气。
楚凌渊继续摆出高人姿态,他明白自己只需拗造型,不用开口说话。
郑哲一手搭着楚凌渊肩头,一边介绍道“我这位表哥,根骨奇绝,被斗战真君看中,自幼便在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苦修,因修行太过苛刻,所以看起来有些早衰。”
“今日带他前来,是想请员外和光蕊托一下关系,也帮他办个身份户籍,好名正言顺护送考生前往长安。”
楚凌渊兵解夺舍而来,需要一个正儿八经的身份,否则别说当驱魔人,能不能进得了长安城都是个问题。
陈家在海州城有头面,官府里也有人脉,办个证什么的不在话下。
搞明白郑哲来意,陈家父子终于放下心来,楚凌渊还“很不小心”碰碎一张桌子,引得陈员外一家非扯着他老人家衣袖,死活要留二人吃完晚饭再走。
郑哲见自己与陈光蕊因果未断,心里的最后一丝顾忌彻底消散,有了楚凌渊的介入,他和陈光蕊的牵涉只会更深,再也不虞被他身上的时间流速抛弃。
饭饱茶余,郑哲和楚凌渊捧着肚子压马路。
“郑道友方才所说,花果山水帘洞斗战真君,可是虚言?”楚凌渊忽然问道。
郑哲望着两旁的街景,神游天外,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