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以季满庭的性格,大约很少有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可就算如此……
“从关心小事做起是基础操作,”唐九容道,“总之,你现在去她的房间,找她说会儿话。”
靳順娷又陷入沉默。
唐九容见靳順娷眉头紧锁,似乎非常烦恼,以至于气势逼人,让她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便问:“谷主还有何问题?”
靳順娷道:“……我该说什么话?”
……
季满庭洗漱完,正准备捋捋这些天发生的事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看见靳順娷,自然让她进来,同时开口道:“怎么突然过来?”
靳順娷道:“我在想可能要和你说一下先前我那边的情况。”
季满庭笑道:“现在急也没用,到时候等顾银盼醒了一起说。”
靳順娷卡了壳,这和唐九容给她的剧本不一样。
她陷入迟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季满庭见她不说话,疑惑道:“怎么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靳順娷想到唐九容的教导,道:“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说会儿话。”唐九容说,如果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说这句话就行了。
不过唐九容也说,这是实在无话可说的时候最后的选择,靳順娷多少也觉得自己这实在无话可说的阶段来的有点快。
她看着季满庭,见季满庭本来正在梳头的动作停了下来,向她望来,眼神若有所思,又好像什么都没在想。
季满庭没什么变化,实际上从玄银素死后,靳順娷就不觉得季满庭还碰到过什么值得她发生某些改变的事情,很长一段时间里靳順娷发现自己焦躁不安,后来她意识到她在焦躁不安什么——季满庭太冷静了,冷静到让她觉得对方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
她什么都不在意,当然包括自己。
人有时候很奇怪,越是在意的人,你对她越有更高的要求,靳順娷长到这个年纪,不觉得自己在意过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却唯独在意季满庭的看法,季满庭不在乎她,她的心里便燃着一团火焰,烧的她心浮气躁。
季满庭坐在床上,道:“我……我想也是,我们提前交流一下,可能更好一些。”
她对靳順娷感到抱歉,按照她对靳順娷的了解,说出这样的话来,对对方来说已经很不容易。
她在脑海中搜寻话题:“说起来,后土伞碎了,要修复不太容易。”
靳順娷道:“已经归你了,怎么处理是你要考虑的事情。”
季满庭便说:“无论如何是你送我的东西,有点抱歉。”
靳順娷莫名不高兴起来,道:“所以不是说了已经送你了么。”
季满庭察觉到靳順娷不快,忙道:“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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