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到他,沈家,可能还有柳家,对以后许多事情的态度,是求财,还是……
“鸿雪,你怎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突然跑来了?!早知你要来,我说什么也不能挑这个时候出去啊!”
翎钧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失礼,当然,这个“任何人”里,不包括柳轻心,虽然,他还不知道沈鸿雪的来意,但,是友非敌,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来,坐,快坐,王伯,你去吩咐一下厨房,让厨子们多准备几个菜,今晚,我要跟鸿雪好好儿的喝个痛快!”
“都这会儿了,你还用名字来称呼我?”
沈鸿雪当然不能让翎钧以为,自己还不确定柳轻心跟他的关系,给他推脱的机会,刚才,他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反反复复的想了很多遍,怎么想,都觉得翎钧是小宝的爹爹这事儿,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据他所知,隆庆皇帝是亲往过良医坊,还在那里待了大半天的,虽然,明面上还是跟旁人说,是去问诊的,但……皇宫里那许多的御医,就算那些御医都是吃干饭,不做事的,隆庆皇帝那堂堂帝王之尊,也没必要,跑去那么一个穷乡僻壤,找柳轻心那么个“半路出家”的大夫瞧病的罢?
一道圣旨发下,什么样的大夫,不得屁颠屁颠的跑来燕京,满心惶恐的帮他请脉诊病?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柳轻心的那个师父,是个什么隐世的高人,堪比华佗在世的厉害大夫,也得对隆庆皇帝这帝王恭敬俯首,跪地称臣的不是?
这其中,定有玄机,而这玄机,八成儿……就是在小宝身上!
隆庆皇帝去“看病”,看的根本就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病”,而是他这眼见不惑之年就要到了,身下还没有孙子的“心病”!
有孙子,这病,当然就“药到病除”,只不过,朱翎钧还没选妃,还没成亲,就养了外室,当了爹的这事儿,有些好说不好听,有些让隆庆皇帝又欢喜,又怕失了颜面!
沈鸿雪的话,让翎钧微微一愣,继而便明白,他是知道了什么,颇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抬头给老管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屋里的所有人都带走,关闭房门,没有他的召唤,不要使人进屋。
目送着所有人都离开了堂屋,窗门关闭,翎钧才是把脸重新转回了沈鸿雪所在的方向,跟他说起了自己的为难。
“这……话是这么说,只是,在成事之前,为了轻心他们娘俩的安全,还是……”
明人不说暗话,翎钧知道,有些事,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沈鸿雪坦白了,对他更有益处,虽然,有之前沈鸿雪因为柳轻心的嫁娶问题,而挨了沈家老爷子“收拾”的事情,但看他如今跟自己说话的态度,翎钧便能猜出,他的大约态度,“现在的轻心,不比以前,她……受了些伤,忘了许多事情,我跟她提过,要接她来燕京生活,给她和小宝该有的身份,只是,被她一口拒绝了下来……她说,就她跟小宝如今这样没有根基的样子,来了燕京,一准儿得让那些名门闺秀们给生吞活剥了,她不来……”
“那你这意思,是要让我妹妹,就这样一辈子委屈着,给你当个没名没分的外室?”
翎钧的回答,让沈鸿雪很不满意,虽然,他表妹柳轻心是嫁过人的,可那孩子,却是他翎钧的种,这混蛋若是敢不给柳轻心名分,不给那孩子该得的一切,休怪他沈鸿雪跟他不客气,直接带走柳轻心,把她和孩子都藏匿起来,让他一辈子都休想找到!
朱翎钧若不想负责,他沈鸿雪,倒是不介意,白捡小宝这么个儿子,当他的爹爹!
“那肯定是不能!”
翎钧本就已经跟隆庆皇帝商议好了,要怎么一步步的让柳轻心变成他正房正妻的“法子”,这回,见沈鸿雪对他的“诚意”有了不信,哪还敢对他有所隐瞒?
未失去记忆之前的柳轻心,可是对这沈鸿雪有意思的,虽然,之后因为沈鸿雪的没能赴约,而对沈鸿雪失了望,跟他有了几分“日久生情”,这会儿,又失了对以前的记忆,但沈鸿雪这个“危险之人”,他还是得时时提防,刻刻小心,绝不能给他半点机会,让他把柳轻心,他家亲亲娘子拐走!
在沈鸿雪的“全神贯注”下,翎钧原原本本的把自己跟隆庆皇帝商议的打算,告诉给了他知道,当然,隆庆皇帝不知道柳轻心真实身份这点,他也说给了沈鸿雪听。
大明皇族规矩,皇族成员,不得迎娶再嫁之人,以保证皇族血统纯正无污,这不是什么秘密,沈鸿雪这博学的商人,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在听了翎钧说,他不惜冒着欺君之罪,也要给柳轻心一个名正言顺的正妻身份,沈鸿雪心里的天平,便不自觉的发生了偏斜。
有他这么一个知寒知暖,又能为了柳轻心不惜代价的人疼着,柳轻心,他的表妹,该是会幸福一生的才是。
他沈鸿雪,甘心退避,甘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