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弟弟,不是我针对萨丁,只是我不希望有朝一日你又受了伤,病怏怏躺在床上,我跟双亲都没法交代。”
这就是默认了,宋白笑着拿出烟,“我想好了,再出什么事我自己担着。”
“你说得轻巧,别忘了,你身后不是你自己,还有宋氏,还有你哥。”
亲人会真心相待,但他们依附于虫族社会的价值观念,要想逼迫他们改变观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再者说,改变观念,不如让他们接受已改变的事实。
宋白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熟练夹在指尖,“有火,来一个?”
“看你像火,”艾伦啪地抢走,“小小年纪抽什么烟。”
宋白看向他手里的眼,“你年纪就不小?”
“你抽烟就是不行。”艾伦一瞪,掌权人威严尽显。
宋白不吃这套,溜溜地顺走艾伦身上的火,把刚才藏的一支点燃。
却忘记这具身体从没抽过,一过肺咳得烟气四溢,鼻子嘴巴都是。
“装什么老烟枪,”艾伦懊恼这不该当着宋白面抽烟,还是拍他背帮忙顺气。
下一刻,通讯中来到的医生的话,“董,董事,宋少,你们快过来,媒体把宋少雌君的病房挤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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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无数扛着□□短炮的媒体记者们几乎挤破门槛,眼看着就要冲破门口高大的保镖的束缚。
随着灯光与咔嚓咔嚓的拍照声,萨丁惊慌失措,浑不见京都军团媒体上冷静刚毅的模样。
无数只话筒争相递向前来:
“萨丁长官,,作为二十年来第一起震惊全国的伤害雄主案件的始作俑者,您伤害雄主的罪名为何法院都尚未提起公诉?”
“萨丁长官,您是否私下动用过虫脉使自己逃过一劫,作为军雌,您这样做是否有违法律公正?”
“萨丁长官,军团中有虫说您对歧视雄虫已久,这是否属实?”
“萨丁长官……”
“萨丁长官……”
……
一支又一支话筒,一双有一双贪婪的眼睛,仿佛是巨兽,要将萨丁撕成碎片,不顾他的慌张与躲闪,妄想从他的每一缕细微神情之中,榨取最想要的答案。
那些闪烁的灯光闪盲了他的眼睛,这就是他的报应吗?
是了,一切都是他的报应。
是他嫉妒的报应。
是他伤了雄主的报应。
亦是他弄没了雄主孩子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