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方面,萨丁却是不合格的。
身为最年轻的军团团长,他做得到对外冷酷。身为宋白的雌君,他却无法保持冷静。甚至在雄主第一次要带他出门的宴会前喝酒,按说这应该很令雄主失望了。
只是这一场风波,萨丁见识到了雄主的另一番模样,原本按照雌君守则严苛压抑的本性上出现了几许松懈。
酒是上好的红酒,杯是晶莹剔透的水晶杯。一高一矮竖在雌虫背后,挡也挡不住。
宋白无视了萨丁想遮掩罪证的企图,一把捞起酒瓶,看了眼标签:“呦,挺识货啊,地窖里最好的几瓶。”
萨丁发窘,头不敢抬起来,道歉:“雄主,对不起。”
宋白挨他坐下,道:“杯还有吗?”
萨丁连忙往旁边一让,空出来的位置露出崭新的晶莹剔透的水晶杯。
宋白一翘下巴,道:“端过来。”
萨丁窘得愈发厉害,两手捧着杯,手有点抖。
紫红的酒液从长颈瓶口汩汩落入杯中,在傍晚的光线下透出绚丽的光彩。
“愣着干什么,喂我啊。”
萨丁杯里的酒差点洒出来。
“雄主……”小声求饶。
“端来。”不容置疑的语气。
萨丁红着脸,手打着颤,眼看着水晶杯中的酒液一点点消失。
那双唇上还闪着光,萨丁立刻自觉地掏出手帕,要给宋白拭去。
宋白平日随和的散漫在这一刻似乎消失殆尽,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萨丁硬着头皮,既不敢无礼地直视,又不敢失礼地挪开视线。
手帕要收回来,终于松口气,雄主却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
“长记性了?”
“长了,长了。”连忙道。
“长了什么记性?”紧追不舍。
“我,我不该在宴会前喝酒。”乖乖承认错误。
宋白起身,接着萨丁的手又续了一杯,他逆着光线,挺拔的身躯笼罩在大盛的金光里,以极其优雅的姿态慢慢饮尽。
“没不让你喝,”宋白在萨丁的杯子里又续了点,就手喂给他喝。
萨丁尽量想让自己少发出点声响,可是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就在这大厅里回响分明。
“想喝就喝,没什么好道歉的。”
撂下杯子,宋白揉了揉萨丁的头发。
“走吧。”
“是。”
萨丁低着头跟在他后面,脸上的红止不住漫延,不由得想这酒太辣,不然身上怎么这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