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的心忐忑着,他的心思一团乱,他既想询问真相,但又什么都不想问,只希望一切能像现在这样,萨丁依旧会温柔体贴地爱他,也只爱他。
没有任何其他人。
“你到底怎么了?”萨丁跪在床上,又一次用手探了宋白的头,确定他真的没事,道:“不会是中将说的话,把你吓傻了吧?”
联想起宋白这三天里的奇怪举动,萨丁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测,他想笑,又怕伤到宋白脆弱的自尊。
他蹬掉拖鞋,上了床,靠着床头,紧挨着宋白,把自己塞进宋白的怀抱中去,宽慰他道:“你安心吧,齐叔就是嘴上功夫,他不可能对你怎么样的,别说他现在被禁着,就算齐叔真能四下活动,也还知道你是我丈夫,他不会真对你怎么样的。”
在萨丁的记忆里,齐叔一直是个毫不作伪的人,他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即使有时说了很过分的话,那也是在气头上,等他冷静过来,又会回过来向对方道歉。
“他不是什么坏人,”萨丁为齐中将辩白,道:“如果你们是有了什么误会,下次当面说清楚,解开就好了……”
他的话似乎触动了宋白的沉睡的神经,宋白突然道:“说清楚,就好了吗?”
萨丁握着宋白抱着他的手,眼睛一眨一眨,诧异地看着他,道:“有了矛盾要说清楚,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宋白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笑了一下,确实,以前是他教导萨丁说清楚,现在反过来换萨丁教他了。
一涉及到他与萨丁之间感情的事,他就完全慌了神。
“萨丁,你对他,我是指原来的雄虫宋白,真的是一见钟情吗?”
萨丁脸上的笑敛了下去,连握着宋白的手都有些松开了。
“你提起这个干什么?”萨丁的声音微微有点冷。
他知道,宋白并不是要开始清算他和雄虫宋白的那笔账,只是单纯在询问,可是这抵挡不了萨丁心中泛起的波澜。
在宋白来之前,他和雄虫宋白有一年婚姻,甚至差点有了一个孩子。
现在,他竭力地抛开模范雌君的那一套模式,坚持叫宋白的名字,而不是雄主,都是因为他想彻底摆脱那一切。
可是,现在,宋白却轻而易举地又把它提起来了。
宋白意识到自己提了个蠢问题,“你不喜欢,我们不说了——”
“没什么,”萨丁打断宋白的话,他抬起头,眸子里波澜不惊,道:“只要你不介意,我无所谓。”
萨丁这么说着,却更往宋白怀里靠紧了,宋白知道,萨丁是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