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丁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却没有在他脸上看见撒谎的痕迹。
萨丁把自己由高高的堤坝上跳下,他这一跳太突然,宋白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不过还好,他有点狼狈,还是接住了萨丁。
“那,我可能会惹你生气。”看到宋白的担心,萨丁也在为自己的鲁莽而感到愧疚,小声道。
他没想到宋白居然真会傻得去接他。
“生气也只是一时的,有矛盾暴露出来才好,暴发了,后面才好去解决。”宋白帮萨丁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萨丁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宋白恍然,萨丁还不是那个和他生活了六年的伴侣。
他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萨丁松了口气,心里却空落落的,却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
“那好,”萨丁向他伸出小指,随即觉得太幼稚,羞愧地要抽回来,却被宋白用小指勾住,轻轻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然后,大拇指按在萨丁的拇指上,道:“盖章,我们说定了。”
宋白陪着拘谨的萨丁又聊了一会儿,萨丁才想起什么,他慌张道:“我忘了,你还有课,天啊,我居然忘了,快,我送你。”
萨丁不由分说地把宋白带上车,然后宋白哭笑不得地,在萨丁的注视下,进入他早已经毕业的大学。
待萨丁离去,宋白才又打开那个盒子,十字项坠的光芒又暗淡一分。
他熟练地碾过去,眼前场景变幻,又回到他熟悉的夜晚,熟悉的庭院。
乍从温暖的秋季换到寒冷的冬夜,宋白不禁打了个喷嚏。
“你去哪儿了?非要我急死是不是!”
不远处,拿着手电筒的萨丁闻声赶来,他没有一点客气,给宋白甩上一件更厚的大衣,扯着他的袖子,把他往家里拉。
一边走还一边数落,道:“我就让你取个项坠,还和我玩失踪,要不是担心项坠,都懒得管你!”
嘴上说是担心项坠,可为什么又要带厚厚的衣服出来?
宋白笑笑,经过几次骤然的温差变化,他感觉自己的头晕乎乎的。
“萨丁啊,”
宋白的声音忽然变得滚热,字面意义上的热,宋白都有好久没这样叫他了。
萨丁感觉到宋白从后面抱了上来,滚热的鼻息喷着他的脖颈,道:“我们什么时候再生个亚雌吧?”
萨丁满腹的担忧与烦躁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好。”
“还有,以后有了矛盾,可以冷战,但不许跑远。咱们什么时候冷静下来,什么时候再重新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