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长官不得不勒令地喊了几次,喧嚣的军雌们才肃静下来。
“他怎么会在这?”
“他怎么会来到这?”
这两个问题一直在平的脑海里浮荡,他扎扎实实地做了一回鼓掌机器,好几次,周围人都停下来,就他还傻呆呆地鼓着。
一直回到宿舍,舍友都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奇怪地是,长官却没有叫他去问话。
平是京都来的军雌,在这种偏远的军区常年驻扎的都是土生土长的雌虫,他们不喜欢虫星来的,觉得他们只是来捞一场功名就走的家伙,是以,他的长官在平来到这里的一段时间,没少为难他,最典型的就是时不时给他来一场心理教育。
面对寻常雌虫避之不及的训话,平倒没有感觉,能有点东西占满他的脑袋,总比天天空下来,就想那个雄虫好。
现在,长官不给他训话了,在他记忆里被封锁着的与那个雄虫有关的一系列又重新漂浮上来。
“该死!”平重重地砸了一下床板。
“平,我……我弟弟来看我,你能不能帮我把他带进来?我有点事,非去不可,”像是为了说服自己,舍友吞了下口水,重重点头,道:“非去不可!”
“行,你弟弟在哪儿?”平穿好衣服,他们这个军区搞得很严格,家属一定要有军雌带领着,还要签字登记才行,有时候,还要受到去找长官写假条,麻烦得很。
平倒无所谓,他有假,一直懒得用,来着这么久,攒下好几次,都够他去中转站玩一趟再回来的。
平到了舍友说的地点,却没有看见他弟弟,他皱着眉,想是不是舍友搞错了地方,正要打电话询问,却看见一个雄虫向自己行来。
是的,坐在轮椅上的雄虫,他的雄主,盛安,推着轮椅,向他的方向过来。
平下意识想逃,可转念一想,他也没什么好心虚的,干什么逃?
他站在原地,抱着臂,呈现出一种紧绷的防御姿态,问:“你来干什么?”
盛安的眼神暗了暗,熟悉他神情的平知道,这是他在表示伤心。
坚硬的心一下子又要软下来,平告诫自己别被他哄骗。
“雄主大人,如果你是来特地告诉我你要结婚,大可不必大老远从京都过来,”平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凝滞,他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道:“找个邮递,把请柬发我,自然就知道了。”
盛安没有说话,他只是用极其认真的眼神打量着他,仿佛在注视着来之不易的珍宝。
平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他连一块石头都不如,还珍宝?
别开玩笑了。
“我从京都过来,不是要嘲笑你的,”盛安的嗓子有点哑,他似乎是因为下午的演讲而过于劳累,“平,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结婚。”
他的目光专注得让平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