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无法开启的房门前,名义上的两兄弟正在面面相觑。
马特犹豫了下,随即屏住呼吸,用左手食指轻轻触碰了下门把手,见没有异常出现后,才将手掌小心翼翼地覆盖到上面。
然而,仍是没有丝毫变化。
马特眼中的惊愕是无法作伪的,随后又不信邪地换做右手,紧紧握住了门把手。
“我…这…不可能。”马特顾不得烫伤,疯狂扭动着门把手:“早上…我握住它时,就跟…嗯,它就跟烙铁一样滚烫。”
“你不奇怪么?”
“奇怪什么?”
马特停下手头的疯狂,可在茫然的目光中,依旧透露着歇斯底里。
伊戚摇摇头,他要的是…马特能安然接受一切,而不是被各种诡异的事情逼疯,随即指着房门说:“房门既没有上锁,也不曾生锈卡死,你就不奇怪它为为什么打不开吗?”
果然,随着这声质问,马特注意被转移了,至少…没有再继续钻牛角尖。
“我们看到的、梦到的东西,是从搬进老房子后开始的,这能证明是房子有问题。但是反过来说,我们看到的、梦到的东西,它们会不会是与这座老房子有关呢?”
马特发散的思维开始集中,并在话语的引导下开始思考。
“我做的噩梦……”
伊戚点点头,说:“虽不知它在预示什么,但与老房子绝对脱不开关系,说不定尸体雕刻,就是在老房子进行的。”
这次,都不需要语言的引导,马特便直勾勾地盯向面前房门。
目光中有错愕,有惊疑,还有歇斯底里般冲动。
恐惧,有时候会让人失去抗争的勇气,有时候…同样会赋予人不可理喻的力量。
马特属于是后者。
他本是气虚体弱的病态,却在脸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酡红后,从角落抓出一根棒球棍,然后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房门前。
可是,一具瘦小的身躯却挡住了他的脚步。
“哥哥,冷静些!”
尽管比马特矮了好几头,身高也仅仅到他的腰腹间,但是伊戚冷静的姿态,以及…微微流露出的气势,还是成功地震慑住了马特。
与此同时,那抹不自然的酡红,也渐渐从面颊上消退,继而又恢复到气虚体弱的病态。
“为什么阻止我?等我砸碎里面的东西,让那些该死的东西,以及…噩梦,统统都去见鬼吧!”
典型的利令智昏。
伊戚低垂下眼皮,问道:“你确定,砸碎里面的东西,就能使一切恢复正常?”
“不然呢?”
“你没忘记我们梦到的东西吧?”
尽管是疑问的语气,却用着肯定的口吻,见马特不开口,伊戚便继续说道:“先不说噩梦的含义,也不说它在影射什么,单说在尸体上雕刻符文的行为,这怎么看都很邪恶吧?”
马特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如果里面真有东西,那么…你真的认为,砸开房门是个好的选择么?”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