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要是说病没好,估计就要被带回去了,或者就不能喝了。
要说病好了,还有婉转的机会,更何况卡蒂斯是个谨言慎行的雌虫,不会嚼舌根。
便伸手勾了勾,“你靠近点,我跟你说个秘密。”
卡蒂斯低过头,他大概也知道顾斐要说什么,将酒杯移到了自己的面前,侧耳倾听。
“再近点,这么隔音不是很好。”
卡蒂斯微微倾斜了一下,两虫里的很近,那熟悉的干爽味又徘徊在了他的鼻间,只是这次沾了酒气,变得有些不一样。
“真是的!”顾斐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把搭在卡蒂斯的脖颈上,他能感觉到身子的奋起,但又被压了回去,他一把拉过来,“都叫你近点,秘密是不可以给第三个虫知道的。”
密密麻麻的炽热带着酒香喷洒在他的耳垂上,一股强烈的怦然心跳从胸口一直振动到耳尖,卡蒂斯忍不住抖了抖耳朵,想逃离这种被约束的地方,又很流恋这股温热。
“其实我的病早就好了。”顾斐将秘密告诉了卡蒂斯,便打算离开,目光掠过那红的滴血的耳朵,鲜艳欲滴的还会动,手贱的又戳了一下,就看到卡蒂斯一把将他推开,站了起来。
“顾斐!”
“在,在在。”
卡蒂斯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脸色有些冷肃,“以后,不要随意撩拨我,我是你朋友不是你外面的情虫!”
顾斐被训得有些恼羞,又觉得卡蒂斯小题大做,况且他就是觉得有意思戳一下,怎么就成了撩拨他,还什么外面的情虫,“我没有!”
“以后离我远一点,你身上的……味道会影响到我。”
“你不是说我身上没气味吗?”顾斐低头闻了闻,最多就是柠檬味的洗衣液,就这还被嫌弃,有些恼怒的他,搬起椅子,就跑到了阳台,“离这么远够不够!”
卡蒂斯张了张嘴,顾斐身上的确没有雄虫的信息素味道,可能只是他一时的兴趣,就像一个小虫崽对待好奇的事物一样,没有恶意,也没有坏意,只有淘气,但也正因为如此,卡蒂斯才会觉得无措。
他又是他亲虫,怎么跟他细细讲解雄雌有别,就算他说了,他们两或许就会因此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相处。
揉了揉太阳穴,“我先出去一趟。”
顾斐动了动嘴,望着卡蒂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厢,一股酸酸麻麻委屈从心底泛起,不过他也没追出去,伸直脖子看着外面的舞台,打算晾晾他。
最近的卡蒂斯太难伺候了,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还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楼下舞池里的圆形舞台已经升起,上面站着一群能歌善舞的年轻虫,紧身的服装,勾出曼妙的曲线,一颦一笑,都带着几分挑逗,让舞台下的虫们更加的疯狂。
顾斐跟着节奏,踩着拍子,欣赏着节目,很快就抛弃了之前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