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馆主一听就有点纳闷了,这不是多此一问吗?南风馆是小倌楼,这里的兄弟们当然都这么穿,来这里的,不都好这一口吗?穿得严严实实的多没劲!
他点点头:“是啊!”
谢云珩就剑眉倒竖,继续正气凛然道:“这样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兄弟们穿的衣服要改一改才行,还有那削尖脑袋的作态也要改改!”
南风馆主皱眉,顺着他的话不耻下问:“怎么改?”
谢云珩很是为人排忧解难的样子:“兄弟们应该都穿得像我一样,一身武袍,露出精壮的身板,修长的大腿,健壮的肌肉,手里拿着一把大刀展现力量,这样才迷人。”
南风馆主看着谢云珩,陷入了沉思。
谢云珩十分自信:“你别不信,我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小姑娘都要偷偷来看我,说明我这样的才好!”
南风馆主觉得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有些男人确实口味不一般,但是……
谢云珩还在继续:“我觉得,舞也别练了,换点别的花样,比如胸口碎大石就很精彩,对了,我还会唱曲,我也别练舞了,这两我都擅长。”
胸口碎大石……
南风馆主握着羽扇的手哆嗦了一下,似是不敢置信谢云珩说的话,但听到他后半句说会唱曲,便又觉得他是一个有想法有主意的人。
南风馆主想了想:“那你今天就开始接客吧,你的才艺就是唱曲了。”
谢云珩:“胸口碎大石也算。”
南风馆主想了想,这种特立独行的风格或许能吸引到人,倒也没有反对,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被送来这里调、教还这么主动激进的,看起来是真的为了南风馆好。
于是他点头:“也行。”
谢云珩一来这里就要干大事,不由有些激动,忍不住夸赞南风馆主:“爹爹你可真是个佛头着粪的人!”
南风馆主:“……”
或许不凡的人成语也用的不凡吧,他发现自己对谢云珩很是宽容。
当天,南风馆一番改革,到了晚上开张时,馆子里的兄弟们都穿着各色武袍,手里还拿着大刀,展露着自己并没有的肌肉。
第一位进来的客人看到门后两排八个小倌扛着大刀气势汹汹地盯过来,顿时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斩下头颅。
但很快客人们就镇定下来,以为今天南风馆有什么特别的节目。
定睛一看,果然是有特别节目,挂牌的兄弟多了一个,花名叫谢傲天。
一般南风馆里的兄弟们花名都是什么花啊竹啊或者什么药材名,从来没有一个人叫“傲天”这样有气势的名字。
听说他是新来的,还只卖艺不卖身,今晚上算得上是初夜,立刻来了兴致。
一般新来馆里的小倌初夜都是要拍卖的,不管是卖艺不卖身还是都卖的,第一晚伺候人都是这个规矩。
由于谢傲天的名字就很有新鲜感,于是,他的这“初夜”拍卖到了三万灵石。
南风馆主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这简直是打破了南风馆记录!
那位买下谢傲天初夜的是一位外貌看起来儒雅的中年男修,一看他身上的穿着就非常富有的做派。
他就这么在众人的羡慕中进了谢傲天的四十四号房间。
一进去,男修就看到房间中央摆了一块巨石,巨石后面,是扛着三百斤大刀穿着武袍的剑眉星目的少年。
他吓了一跳,但想到自己还没有尝过这样的滋味,就也保持了点耐心和兴趣。
接着他就听到那少年大喝一声,一个利落地翻身在地上,搬起巨石,用大刀往石头上一劈,那石头就碎成了粉末。
那粉末全飘在男修脸上和身上,令他吃了一脸土。
男修:“……”
谢云珩站起来,皱了皱眉道:“你的音容笑貌怕是要收拾一下,不然接下来我唱曲的八面威风的唱曲风姿你就错过了。”
男修有些木然地擦了擦脸,表情很愣。
谢云珩站在房间中央,清了清嗓子,开唱了:“谁家的儿郎生得这般俊啊~~~是谢家的儿郎呀呀呀呀……”
他才唱两句,那桑音惊男修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了,就差口吐白沫,他倒退一步,脸上是大骇的表情,下意识就想跑,满脑子都是——这是个严重脑有疾的人!南风馆骗钱!
“我还没唱完呢!你怎么要走?我不能让你白花这么多钱啊!”
谢云珩情急之下追过去,飞起一脚踹倒了对方。
对方只是个练气境,谢云珩却是筑基境巅峰。
那男修直接被踹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愣是趴在地上脑子都懵了。
谢云珩也有点懵,怪不好意思的,“我第一次接客,有点着急了,没踹疼你吧?”
男修嗫嚅两下,没说出话来。
谢云珩:“我这曲一定要给你唱完的,毕竟你对我挥霍无度了。”
他说完这话,继续唱曲。
唱完一曲,低头一看,男修口吐白沫,昏厥了过去。
谢云珩立刻喊来了南风馆主。
南风馆主看到客人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谢云珩语气忧伤地说:“我的曲太感人了,他感动得不行,就成了这样了。”
南风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