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珩愁眉苦脸的:“裴弟你浑身散发苦气,像是话本里的苦情人,一般都结局凄凉,哎……”
裴行知:“…………大哥,我们睡吧,我累了,困了。”
他转过了身,闭上了眼。
少男深夜座谈会就此结束。
……
第二天一大早,织云和呆瓜就作为狐族和蜜獾族的族长去找守在外城的银狼族长老,去拿入内城的信物。
呆瓜虽然是一只好战的蜜獾,但是一大早起来的时候有些起床气,还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不是他们大王去办这件事。
楚鱼就一本正经地忽悠他道:“这种小事哪里用得到你们大王出手,你出马就行了!毕竟你虽然不是大王,但是特别能干,打架还厉害!”
呆瓜又皱着眉头问:“那为什么要去拿银狼族信物而不是蛟龙族信物?银狼族是主和的,没用的很。”
楚鱼又一本正经道:“你想啊,我们以后可是要和蛟龙族去抢妖皇之位的,哪能屈居之下?只能做敌人,不能做属下!”
呆瓜一听,昂首挺胸,高高兴兴地直接跟人织云去办事了,完全没有想过做银狼族属下也好像是屈居之下了。
等楚鱼三人以及蜜獾们和狐狸们吃好早饭,两人也拿了信物回来了。
银狼族的信物是银狼的毛织成的小帽子,就……挺别致的。
楚鱼拿着那一顶银色小帽子,可做发饰夹在头发上,忍不住问织云和呆瓜:“那蛟龙族的信物是什么啊?”
呆瓜就说:“是龙鳞吊坠的项链。”
楚鱼想想银狼们被拔毛,再想想蛟龙被拔龙鳞,顿时就觉得这信物真的很不一般,都是狠人。
几人戴好银狼毛小帽子,便往内城去了。
到了内城与外城交界处,那里的银狼族守卫见了他们脑袋上的小帽子,便痛快地打开妖阵并放了行。
此时,内城的一切才映入楚鱼眼中,确实,一眼看去要比外城繁华许多,今日更是热闹非凡。
“走,我们去男花楼给婴二哥找场子去!”楚鱼问清楚了男花楼方向,立刻兴致勃勃。
她相信,狗叔他们现在应该也在男花楼,婴二哥和翅火这么大动静,大家又都约好了来妖城,狗叔几人又都是妖境里的妖族,早早来到妖城是必然的。
一行人随着妖群赶往男花楼。
……
此时,男花楼。
婴离和翅火作为现在男花楼的头牌,正在忙碌着焚香沐浴,身边还有几个小妖伺候。
原本翅火很不习惯,但是,经过几天下来,再加上婴离十分享受,于是他也跟着堕落了,此刻躺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十分享受,还问婴离:“婴大人,我们都在这第六天了,你说今天楚大人他们会来吗?”
婴离点点头:“反正今天不来,明天也肯定来,明天不来,后天肯定来,我们就在这儿,把名气打响,他们肯定来!”
“对了,婴大人,今天您爹娘还会来吗?”翅火的声音也学着裴行知的声音,清凌凌地问婴离。
婴离一想到昨天自己爹娘和狗叔光顾男花楼,想到那黑着的两张脸就哆嗦了两下,但还是迟疑道:“应该还是来的。”
翅火不自觉也哆嗦了一下,莫名紧张。
两人就着这紧张的情绪互相安慰了一番,然后换上了男花楼今日特地为他们准备的衣服。
那衣服像是蛛网一般,满是漏洞,穿在身上,等于没穿,什么都露出来了,只腰部裹了一条到大腿根的裤子,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
翅火拿到这衣服都不知道怎么穿,便忍不住看向婴离。
婴离看了翅火一眼,就咕哝着说道:“你真笨,看我穿!”
等两人穿好衣服,还要去一边焚香,说是焚香,就是花妖对着他们不停吹口气,熏上花香味。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就要隆重登场了。
楚鱼一行人靠着富有的织云在大堂里坐到了靠前的位置,此时他们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谢云珩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道:“婴弟这是掉茅坑里出不来了吗?”
楚鱼就说:“大哥你刚刚没听说吗,婴二哥他们还要焚香沐浴,美人都这样,我们就等一等。”
反正妖境来都来了,不差这一时半刻功夫找狗叔问阿爸的事。
说起狗叔,也不知道他们来了没有。
此时,狗国强和月芜夫妻正在大堂最角落的地方。
月芜倒是没什么,但婴连显然咬牙切齿觉得丢人至极,脑袋上戴了一顶大帽子,帽檐往下拉,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琴弦拨动的声音响起。
楚鱼立刻振奋了精神,瞪大了眼睛,等着台上婴二哥和“裴行知”出场。
然后下一秒,她就看到了两只倒挂着的葫芦滑过头顶上方的丝线,绕着大堂内所有妖族开始滑翔。
这两只葫芦像是蝙蝠一样倒挂着,身上的衣服都是破洞,都露点了,头发倒竖着,看起来有点像恶鬼出没。
全场静寂,毫无声音。
楚鱼:谁看到这副场景不被吓得魂飞魄散三天三夜恐怕都闭不上眼睛睡个好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