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盛行礼作揖道:“贸然前来,还望佑灵司大人海涵。”
与张言盛同行的张义行也一同向冷暮行礼作揖,然后他紧张地伸出手,但并未直视冷暮的眼睛。
张义行结巴道:“佑……佑灵司大人您……您好,我叫张义行。”
“你好,我叫冷暮。”冷暮毫不犹豫握住张义行伸过来的手,面带着微笑。
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张义行把手抽回来并躲在张言盛身后。
张言盛对冷暮拱手道:“抱歉佑灵司大人,犬子有点认生,还望佑灵司大人不计。”
原来是害羞,冷暮尴尬地将手收到背后,他露出笑脸道:“张宗主,我是您的小辈,您不必对我如此拘谨。”
“不可,您是佑灵司,理应受礼。”张言盛将腰弯的更深了,而张义行也随他的父亲一起向冷暮深鞠躬。
这不禁让冷暮想到初见尹禾宁的场面,也像现在如此。
对于冷暮的身份,没人敢不去尊敬,即使他很不自在。所以他不得不去接受这种礼貌,这也是他在青心宗唯一能得到的尊重。
冷暮扶起张言盛与张义行父子,笑盈盈道:“好啦好啦,您想怎样就怎样好啦!”
“早有耳闻佑灵司大人有大量之风,但与前三十六任佑灵司比还是远远不够,毕竟从一开始就不同。”王泽突然开口,他摇着扇子不屑的看向冷暮,言辞中充满了贬低之意。
冷暮付之一笑道:“王宗主,您就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样。”
王泽不明白冷暮所说的含义,问道:“您说这话是何意?”
冷暮坏坏笑道:“相距甚远。”
这话怼的王泽气的直扇扇子,大气也不敢出,毕竟冷暮是佑灵司,他得尊敬着。
惯着别人,委屈自己,冷暮才不会让别人欺负自己。他这次回来可不是被任人欺负来的,除了他的阿辰哥,谁也别想骑到他的头上。
对外,冷暮和善可亲,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他也不是事事都会让步。尤其,是触碰他不想揭开的伤疤,他更不会灭自己的威风,涨他人气焰。
叶茗偷偷给冷暮竖起大拇指,然后她摆出得意的神情瞥了一眼王泽。
本来王泽就气得不行,看到叶茗的表情更是气到了极点,一双眼睛红通通的。他手上的折扇,也快要被他折断了,可真的要变成折了的扇子了。
眼看王泽要收敛不住,苏济起身道:“佑灵司大人,让义行带您在忘归海四处看看可好?你们年龄相仿可以多交流交流。”
从此话里,冷暮听得出来苏济的用意,是有意要支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