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暮起身并转身去拿靠在一旁的锄头,他走向知书的坟墓旁欲要挖坑的样子,于是小笈走过去帮忙,片刻后又起来一个坟墓。
看出是坟墓的样子,小笈不解地问道:“杳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冷暮不说话,而是从胸针里拿出一把短刀,他走向角落看着一个未写字的墓碑,手掌发出蓝色光芒。
冷暮施法将墓碑硬压在他刚起的坟墓前,手一挥开始在墓碑上刻下字来。
当字全部显现,小笈先是心里一怔,然后出声责怪道:“杳儿,为何你要为你自己立碑啊?多不吉利!快把这墓碑毁掉。”
欲向前,冷暮回身看着小笈,脸上露出惨淡的微笑,他语气平和地说道:“小笈,三个墓碑一直在竹屋便早已注定了结局,从现在开始,我是佑灵司冷暮。”
把冷杳放在这里,让冷暮重生从新活下去。
小笈自言自语道:“都怪司书这个笨蛋贪便宜……”她本想接着骂司书,却哽咽地无法出声,她又怕冷暮看到这样的自己强忍着泪水流下。
因为便宜,司书以为是好东西,没想到等拆看一看居然是无字墓碑,但又花了钱只得放在一边尘放着。
三个无字墓碑,如今成了三个真正的墓碑。
“茗姐,我们走吧!”冷暮看一眼三个坟墓,显得如此遥远和陌生,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他的眼神变的黯然失色,转身与叶茗走到竹屋门前。
「司书、父亲,你们好好安息吧!我会替你们守护好你们所爱的这个世界。」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向众人行礼,而众人也向冷暮回礼。
冷暮看着自己生活了七年的竹屋,回想起与司书在这里打闹的画面,与冷霜明一起做竹筒粽子的样子,显然他是狠下心向竹林方向走去。
这一别,不知何年才会再见!
冷暮走后,纪砚浓就从竹屋里走了出来,他吩咐道:“从今日起云溪谷每户门前挂上两盏白灯,穿丧服七日,诵念往生咒超度冷霜明与司书二人。”
众人作揖回答:“是。”
一路终究来到分别处,小笈将冷暮与叶茗送到云溪谷的出口,这次却与进来的地方不同,是一道瀑布面前。
小笈满脸堆笑道:“杳儿,有时间回来看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冷暮微笑点点头,牵起叶茗的手走向瀑布。
彻底看不见冷杳的身影,小笈这才收回不舍的目光,垂眸叹息。她又仰头望着天空,心想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她的杳儿,她眼神涣散而呆滞,隐隐透出一种难言的寂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