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能放任冷暮,静观其变。若是苏月辰欺负他的「灵丹妙笑」,张义行就算制止不住,也要奋力保护。
张义行转移话题问道:“这个手链是谁给你的?感觉这个首饰盒有些年头了。”
“这是父亲与司书给我编制的青金石手链,他们都是世间最温柔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冷暮用左手指转动着右手刚系上的手链上的青金石石晶珠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发觉这是不能触碰的话题,张义行不敢说话。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段时间。
冷暮重整心情看向张义行,他把右手腕上的青金石手链展示在张义行面前,笑着说道:“父亲说这是青金石,其颜色如同天空一样,我非常喜欢。”
“或许小暮你的父亲是希望你能像小鸟一样,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张义行看着冷暮右手腕处的青金石手链。
若说一个孩子与普通人一样,另一个孩子却继承了父母的所有,冷暮在成为佑灵司之后早就发觉其中的问题,只是那时他还小不懂父亲为何这样做。
有时候知道真相会很悲惨的,长大后的冷暮慢慢想通此事,那是他父亲保护他的方式,也了解到斩断一个修真者的灵脉会得到何种代价。
实际上,冷暮的父亲只希望他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自由自在。
如今,活得却截然相反。
牺牲自由,做些没人理解没人认同的事,若是他的父亲与司书知道,想必会让他结束限制。
冷暮也厌恶,却无法割舍。
到底失去才能得到。冷暮放弃喜欢的人,如今却回到身边,心意相通使他更加无法割舍,也无法割舍,他没得选择。
突然冷暮打起哈欠,收回在张义行面前的右臂,他手指轻轻拍打着嘴边,道:“我现在也自在的像小鸟一样啊,唉……咦?我怎么突然这么困呀?”
张义行这次终于握住冷暮的左手腕,闭上眼为冷暮号着脉。冷暮被张义行突然的动作吓到,愣住定在原地不敢动,连哈欠都硬生生让他压了下去。
“看来你的内伤已经完全好了,有困意是正常的现象,要是你实在太困的话,小暮你就回房休息会儿吧!”张义行收回手,对冷暮解释他反应的原因。
看着疲惫不堪的冷暮,张义行着实心疼,希望冷暮能懂得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
冷暮略显困倦地说道:“没事。以前我经常做梦,几乎一整晚梦境不断,导致我的精神都越来越不好了。”
“现在反而好了很多,或许是栀子花的缘故得以安然入睡,每次闻到这个花香都能让我睡得很安稳,现在我可精神了。”冷暮温和的一笑。
其实很困,但困也要忍着,冷暮可想多跟张义行在一起,他感觉跟张义行在一起什么烦恼就没有了。
“栀子花香气太浓,会刺激大脑令人兴奋,夜里会影响人类的睡眠。小暮,你要少闻一些,要不我给你开点安神的药吧!”
“药就算了,我可最怕吃药了。但是我闻到栀子花就能睡好觉,可能我就是与常人不一样,所以没关系啦!”
“你与苏家人的体质不一样,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把栀子花放在卧室里,我怕你现在只是暂时依赖。”
“好啦好啦,我尽量把栀子花放远一些。”
怎么可能对冷暮睡眠上的影响,连苏月辰身上都有淡淡的栀子花味道,他早就完全适应。或许正因为他喜欢之人喜欢栀子花,身上又有栀子花的味道,所以冷暮才得以安然入睡。
张义行语意双关地说道:“小暮,你要好好爱惜自己,只有你自己爱自己别人才会更爱你。”
若自己不爱自己,还指望别人谁来爱自己疼自己呢!
冷暮一口答应:“我会的。”他又忽然道:“行哥哥,冷艳的花凋谢了哦~”
“小暮,你与宗上司是怎么回事?”张义行话里有话,既然冷暮先开了口,他想听到冷暮亲自向自己坦言。
冷暮看向身后在水里的小海,低头微笑着说:“他终于慢慢回到了以前的模样。”
张义行皱起眉听不懂冷暮所述,疑惑地问道:“小暮,你这话是何意?”
冷暮转过头看向张义行,微笑解释道:“其实我与阿辰哥在十一年前就认识。”他毫不犹豫向张义行说出别人不应该知道的秘密。
“冷儿,难道你口中的大哥哥就是月辰?”叶茗嗑着瓜子路过,听到这对别人是惊天的消息,她假装惊讶看着冷暮。
站在叶茗身边的扶夕,此时一脸诧异地看向冷暮。扶夕可不知道,他只知道十一年前冷暮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大哥哥,却没想到苏月辰就是。
环看四周无人,冷暮起身跑过去捂着叶茗的嘴,将叶茗与扶夕拉倒水池旁坐下,他小声道:“茗姐,你再喊大点声所有人都听见了。”
叶茗推开冷暮捂着她自己嘴的手,降低声音分贝道:“这有什么的啊,早知道月辰是你口中的大哥哥,我就早把你带回来了,兜兜转转原来都是自家人啊!”
顿时欢天喜地,叶茗嘴笑的久久合拢不上。
其实她早就知道,就是故意不告诉冷暮。因为她要实现冷暮与冷霜明之间的约定,在这个约定没有实现完,她是不会让二人相认。
自私是自私,但也是叶茗保护冷暮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