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冬鹰抿了抿嘴唇，没抬头，伸出食指随意朝吴末曦的方向指了一下：“给我杯水。”
这可难倒吴末曦了。
他左右看了看，终于发现了在房间的一角有一个疑似饮水的标志。
走过去，墙体立刻自动向两侧打开，呈现了一个类似饮水机的出水口，旁边放着一摞金属杯子。
吴末曦拿起一个杯子放在出水口，就有水流自动注入杯子，又在标记水位线的地方停下来。
还好，这玩意跟地球上的差不多。
吴末曦狡黠地笑了一下，戏精附体，学着ai接待员的步伐靠近冬鹰，把杯子迅速搁在桌面上，一抬眼睛，却看到冬鹰正半摊开手掌等着ai把水杯递到他手里。
吴末曦：“……”
冬鹰撩了他一眼：“故障了就去维修中心自检。”
吴末曦：“……遵命，陛下。”
可恶！
这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就好像吴末曦脸上有刺一眼，冬鹰迅速垂下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近的距离看着这个ai，让他有点熟悉的心悸。
很想抱抱他。
明明只是一个ai，不要想多了！
虽然这也是上层圈子很流行的一种隐秘的常规玩法，但自己绝对绝对绝对不行！
他郑重警告自己几遍，接着看到会议桌上放着的一张羽毛银质面具。
并不奇怪，末曦宝贝出售的东西已经遍布主星了。
他指指面具，命令：“把它戴上。”
心累！
他发现今天的自己比前几次还没法直面这个讨厌的ai接待员。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吴末曦绷紧了嘴唇，迈着六亲都认不出来的僵硬步伐拿起面具戴上，重新静静站在原位。
冬鹰看了一眼他奇怪的背影，再次低下头。
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法静下心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这对一贯沉稳的他来说简直是灾难！
几分钟后，他丧气地把记录页往桌子上一丢，一下子跟杯子撞在一起，记录页和水杯一起落在地上。
水杯里的水洒了个精光，记录页被泡在水里，散得到处都是。
冬鹰坐在椅子上，懊恼地弯腰去捡，吴末曦也不装傻了，赶紧过去帮忙——那些记录页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字迹被洗掉的话说不定很麻烦。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把记录页从水渍里抢救出来，还好，字迹都还在，就是有的地方模糊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