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昨夜张昱同赵灵薇出屋时,便被黄骠马瞧见,见其主人久久未归,清晨大早便挣开绳僵跑了出去,被农户伯伯瞧见惊呼道:“你个畜生,怎的楞生跑出去干甚?”
他知晓,这是那两个年轻人的马匹,清晨大早,便不见其二人踪影,老夫妻俩以为他二人出去办事了,瞧长相就非一般人,但见马匹尚在,不定他二人等下就回来,也不甚着急。
此刻老伯见马匹,犹如发疯般奔出小院,吓的呆了几呆,随即忙跟出门外,想追回黄骠马,方跑出没两步,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摸着双腿从地下爬起来,再抬头观望,哪里还有黄骠马的半点踪影。
黄骠马,沿着多日同赵灵薇走过的路奔跑,跑着跑着便迷失了方向,奔到深处更是无路可走,来回在山中奔颠,哪知来到一片竹林没跑几步,便四蹄深陷,往回退,无奈根本用不上半分力气,四蹄怎么也拔不出来,许久不见有人来,只好嘶鸣,此刻见到主人,哪里还有不欣喜之理。
赵灵薇身形虽轻,但功力尚浅,反不如张昱步伐轻盈,如此张昱也不过比赵灵薇多走出三步,双脚陡然一沉,身子猛然一紧,情急之下,气运丹田飘然而起,双脚在竹杆上一借力,便退回赵灵薇的身旁。
当下不禁皱起眉来,此片竹林,因深处武当后山,多年来无人砍伐,秋冬落叶日积月累,枝叶一层盖着一层,早已腐烂,竟形成了淤潭,上面又飘落着新的叶子,是以很难发现,地下究竟有何古怪。
张昱道:“这可怎么办才好?”赵灵薇道:“你说这个傻马,怎么会到这里来”
张昱很是心焦,哪有心思理会她,寻思:“人踏足上面都会深陷其中,更别说比人重上十几倍的大黄,这该如何是好?”又一想:“若是有借力之处,到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四周都是笔直而立的竹杆,赵灵薇又问道:“你有什么法子吗”张昱摇摇头,忽然赵灵薇神秘一笑道:“我帮你把这匹傻马弄出来,你有什么好处给我?”
张昱闻言,看向赵灵薇连声问道:“你有法子,有什么法子,说说看”
赵灵薇道:“你这般问我,我偏不说”说着轻“哼”了一声,紧接着竟然哼起了小曲。
这让张昱也很是无奈,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才悠悠道:“你要不说,我也没办法,但大黄可是救过你的命”
赵灵薇想起在襄阳城时,的确多亏了黄骠马,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个傻马,有个傻主人,算了,本姑娘高兴,我就仗义出手”张昱闻言,嘀笑皆非,他知晓赵灵薇古灵精怪主意颇多,倒是不知想的法子,可不可行。
只听赵灵薇道:“你先想法子,伐几根粗点的竹子”张昱道:“作何用途...”
赵灵薇有些不高兴道:“问那么多干嘛,你还要那傻马不要”张昱此刻身无兵刃,于是就有些犯起愁来,他知晓竹子内部乃是空心,不如树木坚实,就算是强行被掌力震裂开来,只是折而不断。
赵灵薇见张昱愣在原处发呆,仿佛看穿其心中所想,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柄匕首道:“傻小子,关键时候还得看本姑娘的对吧?”
张昱闻言转过身,赵灵薇顺势把匕首丢了过来,张昱拿在手里大喜过望,忍不住道:“谢谢你,薇...赵姑娘”
他本想叫赵姑娘,但欣喜之下,又想称呼其名显得亲近些,说出口,又觉不妥,赵灵薇闻听白了他几眼,又轻笑不已。
张昱拿着匕首,只觉匕首很是轻巧,见其长不过十寸,呈弧形装,显然是一把小刀的模样,刀鞘上绣着不知名的花纹,柄上镶嵌着宝石,很是精致。
走到一颗碗口粗细的竹子旁蹲下,张昱拔出匕首,只见匕首铮铮发亮,可照清自己的身影,刀锋更是锋利无比,透出点点寒光。
张昱往竹干上敲了几下,只听“咔咔咔..”几声过后,碗口粗细的斑竹随着几声“吱呀”作响,倒了下去。张昱讶然凑近一瞧只见方才随手敲击的地方露出如同巨斧砍落的平整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