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曦点头道“或许你如今武艺了得,但好汉终架不住人多,你还是”说到这里被张昱打断道“没事的,倒是那曹羽宽对你不太好的样子”言语颇有惋惜。
程雨曦露出黯淡之色叹息道“其实他不是这样的,以前他对我百般呵护,无微不至,可自加入了灵教,脾性大变,对我大吼大叫”她说着说着眼泪又夺眶而出。
张昱很是心疼道“我听曹羽宽的口气对灵教极为忠诚,以后你该怎么办?”
程雨曦擦了擦眼泪坚定道“不过我相信宽哥会改变过来的”张昱轻点点头道“但愿如此”
有道是“情到深处人孤独,爱至穷时尽沧桑”二人正说话之人,只听门“哐”的一声被踹了开来,张昱全身心投在了程雨曦的思绪中竟毫无觉察,就见曹羽宽三人恶狠狠的盯着张、程二人,曹羽宽更是咬牙切齿道“我说你平日吃饭便吃的极少,为何今日竟然把饭菜吃的一点都不剩,就算是饿了一天也不至如此,原来暗藏男人与人幽会,程雨曦你不知羞耻”
曹玉宽话音刚落,就见一个黑影直奔自己面门而来,曹羽宽大惊就要出手抵挡,岂料脸颊“啪”的一声被打了个耳廓子,直打的头晕转向,随即就听到关门之声,就听一个男子喝叱道“你能取这位姑娘为妻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为何不加珍惜,这姑娘一心为你好,担心你走入末路,你却不知好歹,舌如毒蝎质疑自己家妻的德行,简直枉活人世”说着又“啪啪”一连又打了曹羽宽几个耳廓子,顿时打的他鼻青脸肿,只奈曹玉宽身子半分动弹不得,干着急却毫无办法。
曹羽宽过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只见面前一人身有七尺身形修长,穿着如平常百姓般平淡之极,脸上蒙着一块儿破布,看不清面容,不过听声音却很是年轻。
他如今也算是一名高手,可此人不过在他身旁游走了一圈便点住了三人的穴道,瞬间将他们制服,如何不让他吃惊。
这人自是张昱,他见曹羽宽进门先是一惊,若是被曹羽宽认出他来,必定会被其抓做把柄来羞辱程雨曦,为了避免玷污了她的名声,他急中生智,从内衣袖口撕下一块布来蒙住了脸面,随即出手先是点中了三人穴道,又有心教训曹羽宽一番,于是一连打了他好几个巴掌方才解恨。
曹羽宽盯着眼前的蒙面人一字一句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张昱冷笑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但我希望你能忘掉刚才发生的事”说着他拿出韩雕给他的那道金牌来,曹羽宽一见这金牌,当即露出惶恐之色道“这是,金金令,你究竟是谁?”
曹羽宽心中顿时有些害怕起来,拥有金令的人在教中身份极高,据说只有为教中立过大功的人才能拥有此令,同时也暗自揣测起张昱的身份来。
细数多个人物也没有一人符合这般年纪便拥有如此高强武功的人,突然联想到了那个神出鬼没的少主来,暗想“听闻少主是个贪恋美色之人,自己的妻子虽已身为,但颇为貌美,姿色过人,莫不是被少主给盯上了,这该怎么办?”转念又一想“但他刚才说我不珍惜自己的妻子却又是何意?”
灵教少主他是无论如何都吃罪不起的,而对于程雨曦表面上虽很是冷淡甚至打骂,其实心底也颇为疼惜,想着想着后怕起来,脸颊不禁生出丝丝汗滴。
张昱见他面色阴晴不定,想是被自己这道假身份给唬住了,冷笑道“若再听到半分对你妻子有打骂之举,就不是几个耳光就可了事的”还未等曹羽宽说话,他只觉肩头一痛便昏死了过去,张昱同时也将程家兄弟二人也打晕倒在地上。
程雨曦吃惊万分来到曹羽宽面前抱起道“宽哥,宽哥你没事吧”张昱叹息道“他没事,只是昏了过去,到明日便可醒来”
程雨曦这才放下心来,看了一眼张昱手中的金牌,虽然不知他从何处得来,但多少听说过这道金牌在灵教的身份,随即喃喃道“谢谢公子了,不过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她顿了顿接着道“我能否求公子一件事情?”张昱正色道“但凡我能办到,必定尽力为之”
程雨曦感激道“宽哥行事向来偏执己见,多半他也不会脱离灵教,但我知道灵教势必早晚会覆灭,公子既然能上灵岛来,想必手段已是今非昔比,若是日后宽哥迷途知返那是再好不过,若是一意孤行与中原群雄见起仗来,公子若碰到了宽哥,希望公子能手下容情,饶他一命,小女子在这里感激不尽”说着款款行了一礼。
张昱一皱眉心中不知为何隐隐作痛,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说着转身便走。
他不知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喉咙已经开始哽咽起来,他心里装着无数的话,曾经幻想过多次与程雨曦见面的场景,试图把埋藏在心里的话告诉她,直到那次庙里相遇,他便知此生这些话是说不出口了,只怪当初自己太过懵懂,不知如何表达。
而这次意外的相遇,想必也是今生的最后一次,他打开房门时,滚动在眼圈的泪珠终于忍不出流了出来,只听身后程雨曦叫喊道“公子”
张昱闻听心头一颤,想回头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转身,不能让程雨曦见到他流泪的模样,只听程雨曦小声道“公子你保重”
张昱提高声音道“曦儿你也保重”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