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亿元啊……
“可恶。”
沐浴着身旁两人不解的目光,巫女殿下的语气很是沉痛。
“既然是十亿日元,就不能放任太宰继续挨打了呢。”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乙骨忧太和狗卷棘的心情奇妙地达成了一致。
难道不是十亿元,就可以任由那家伙挨打了吗?!
小凛夏松开手,从椅子上跃下。
只一眼,她便猜到了这两人未出口的疑惑,点头道:“对啊,毕竟这可是太宰以前赖以生存的技能。”
“如果只是一般般的金额。”女孩双手叉腰,看起来十分理直气壮,“那这家伙绝对在偷懒!”
见她已然转身走向国木田独步和太宰治,狗卷棘收敛了眼睑,垂眸看向手掌。
一种微妙难言的酸涩,从刚才抚过黑发的手心流淌进心底。
这究竟从何而来,又因何而起。
他说不清楚。
“笨蛋会喜欢的果然也是笨蛋。”
不知从哪里又翻出一枚浅蓝色弹珠的名侦探大人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你们所有人的头脑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乱步大人,所以就不要绞尽脑汁地尝试得出正确的结论。”
“乱步大人不会照顾小孩。”翠绿的眸子在少年身上一扫而过,“接下来凛夏就交给你了。”
“鲑鱼?”狗卷棘瞪大了眼睛,惊异于自己轻而易举得到的许可。
[是希望凛夏能得到小时候没能得到的宠爱吧?]
终于显形的祈本里香晃着小腿,从江户川乱步的话里解读到了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并且做出了解释。
[毕竟很多事情,只有当凛夏是个小孩的时候,她才会安心接受。]
肆无忌惮的哭泣,任性妄为的权力,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已经十六岁的福泽凛夏在幼年未曾得到过的那些,现在可以一一给她补上。
对着回头看向自己的狗卷棘,祈本里香露出了从没在他面前露出过的微笑:[更何况,狗卷同学难道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吗?]
[能够和她一起创造无可替代的记忆的机会。]
女孩单手托着下巴,轻描淡写地说出极具有诱惑力的话语。
这些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是建立在回忆上的。
再怎么嫉妒凛夏那种理所应当、颐指气使的态度,也没有办法改变无法更改的过去。
因此,与其沉浸在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嫉妒中,还不如去创造出只属于两个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