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白苏的样子,又觉得真的是自己想岔了。
他瞥了一眼前头的衣裳,然后道:“那怎么掉了一地的衣裳,难道不是吃人前把衣裳都脱了,这样比较容易吃嘛。”
也不是没见过一些妖吃人,他曾经住着的地方就有只蜘蛛妖,吃了人后巢穴里都是他们的衣裳,瞧着便惊悚。
“恩?”白苏不知那什么蜘蛛妖吃人,只听着他的这么一段话有些想入非非。
他想起晨起时折竹那会儿只穿了一身里衣,里头的身形都瞧的清清楚楚。
若是能把里衣都脱了,那吃起来确实比较容易。
恩,等小弟子来了,定是要把他的里衣都脱了。
如此想着,他忍不住还点了点头,只觉得这法子不错。
但在看到树妖疑惑地眼神时,他却又回过了神,赶忙摇了摇头,道:“反正我没杀他,没有。”
他原是想同树妖解释自己只是与小弟子双修了,虽说也没什么记忆,但折竹的身上都是自己的气息,且人家还让他负责,那定然就是吃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些不想告诉树妖,小弟子闻着就香,吃起来也香。
若是让树妖知晓了,说不得他也会想吃。
不行不行,小弟子是自己的,谁也不能吃,只有自己才能吃。
大不了下回自己偷偷吃,偷偷吃谁也不告诉。
不告诉不告诉。
他又点了点头,而后才笑嘻嘻地回了衣裳堆边,将那些衣裳全给藏回了自己的狐狸洞里边儿。
至于树妖则被他的举动闹得迷迷糊糊,一下点头一下摇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总归来说白苏是没有杀冲虚门的人,不然后果恐会是同白骨女一样神魂俱灭。
他也就没再询问,而是帮着一块儿将这些衣裳都藏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何要藏,但也由着他,反正不是藏在他睡的地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两人闹腾了许久,很快就入了夜。
外头的雨下的愈发大,瞧着模样怕是还得下上多日。
“哈——”
白苏冷冷的打了个哈欠,用爪子轻轻踩了踩铺垫在身子底下的衣裳,待踩柔软后才蜷缩着往里边儿钻了些,只余下了一条狐狸尾还露在外头。
他轻轻摆了摆尾巴,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而后才趴在了衣裳里头,思绪也迷糊了起来。
有些困。
只是在他快要闭上眼时耳边却是传来了细碎声,一块小石头‘哗啦’一下从边上滚了下来,正巧就滚在了衣裳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