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又关闭。沈梦等了片刻,确定他确实是走了,舒了口气。
天已经大亮,沈梦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到落地窗边,俯视着这座晨光中的城市。
时间尚早,整个城市却已经鲜活起来,上班族们行色匆匆,从一个地铁口涌入,由另一个地铁口涌出。肏逼d商区有为梦想奋斗的精英阶层,有碌碌无为混日子的普通白领,有起早贪黑推着餐车卖煎饼的下层百姓。每个人都努力的活着,活的充实又带劲。
沈梦看了会儿,喝干净杯子里的水,转回卧室补觉。
睡到华灯初上,被枕边的手机吵醒。南宫不惑在群里摇人,沈梦发了个“1”过去,准备晚上参加浪荡子们的酒局,冲一冲这几日的晦气。
换好衣服化好妆,沈梦七点钟准时到大会所,让侍应生上了一份海鲜意面,温暖下饥肠辘辘的胃。
酒肉朋友陆续到场,大家玩的很嗨。几个长相清纯的女大学生走进包厢,表演大提琴合奏,合奏完就坐到南宫不惑那伙人身边,一边倒酒一边调情,分毫看不出刚刚弹琴时的矜持含蓄。
后面又进来三四个清秀男生,有一个坐到沈梦身边,带着亮晶晶奇怪戒指的手往沈梦腿上摸。
沈梦任由他摸,手在他脸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男生轻笑一声,往她怀里倒,趁机吃了几口豆腐。
南宫不惑的电话响了,他走出去接电话,那几个女大学生的酒敬了一圈儿仍旧没有回来。
沈梦胃有些不舒服,推开身上的男生,起身去卫生间。
私人会所很安静,装修也雅致,连卫生间都布置的十分有禅意。沈梦走到卫生间门口,肚子又不痛了,为了不白来一趟,她准备进去补个妆。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再打我电话了。”
南宫不惑的声音从前厅传来,沈梦脚步顿住,站着听了会儿。
南宫不惑有些不耐烦,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把玩着桌子上的一对儿装饰貔貅:“钱不是给你了吗?”
电话那边似乎是诉说了很久,南宫不惑轻笑了一声:“你不要钱,要什么?要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南宫不惑皱紧眉头:“挂了。”
“等等。”
颜淼站在天台,风声在耳边呼啸,电话里男人的声音绝情,她的心一半如死灰,一半却如烈火,灼烧着她,煎熬着她。
“我现在在楼顶。”她说,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眼泪顺着腮边滑落,坠入脚下高空。
“威胁我?”
她看不见南宫不惑脸上的鄙夷,但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