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来的小丑?一看就不是善茬儿。?
前叶额抱怨了起来,奥罗拉的视线扫过灰帽男那张锐角过多的脸,就像在看一团浑浊的臭气,她很快别过了眼,根本不接他的话。
她的这番举动果然激怒了灰帽男,灰帽男鼓起了眼珠子瞪着她,舌头在口腔里来回顶着一边腮,双手插兜走了过来。
石厝的餐厅非常狭小,不过几步他就绕过了竹制的方桌,离奥罗拉越来越近。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去理会这种莫名其妙的人,干脆转过了头,看向了身旁的燕衔枝。
燕衔枝盯着来势汹汹的灰帽男,她压低了声音,一脸戒备地提醒奥罗拉,“小心这家伙,他就是个疯子,闹起来不管不顾的。”
这话听着有点好笑,奥罗拉也确实弯了弯唇,她侧目瞥了满脸怒容的灰帽男一眼,“正好让我见识见识?”
灰帽男显然听见了她的话,他踹开地上的几张竹凳,嘴里喷出了简短的粗口,只是不等他靠近,卫已在一眨眼间拦在了她的身前。
卫不知何时摘下了缚剑的赤红绸带,松松缠在了纤细的左手腕上。在场的几人怔愣之时,一道寒芒晃过,卫那柄轻敏刃薄的长剑指向了灰帽男的咽喉。
“休再烦扰我主。”卫美丽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冷冷看着灰帽男。po⒅.āsiā(po18.asia)
灰帽男的双手在裤兜里颤抖着。
也许在旁边的几人看来,卫不过是举起剑来威胁了他一句,只有灰帽男自己知道,刚刚卫的剑锋划过他的眼前,轻轻巧巧削断了他两只眼睛的上睫毛。
“开、开什么玩笑?!”灰帽男一阵后怕,软着脚跟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腰撞上简陋的餐桌才停住脚步。这让他身后的人看得直发笑,在楼上被“管理员先生”教训过的那个少年笑骂道:“安昊佑,你躲什么躲?还真怕了他不成?”
少年一只胳膊撑在餐桌上,利落地翻了过来,站在了灰帽男的身侧。他对着卫扬了扬下巴,大剌剌地叫嚣着,“你这来路不明的家伙,在我面前摆什么臭架子?真以为大家是你的房客?”
燕衔枝“噌”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斥责道:“甘沅,你少给我拱火!”
“给我闭嘴,有你什么事?”少年的眼神从燕衔枝身上转向她一旁的奥罗拉,他嗤笑了一声,继续挑衅卫,“你说她是你的主人,那你就是她的狗喽?”
几个少年发出了一团哄笑,就连灰帽男也缓过神来,仗着有同伴撑腰,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
?太过分了?
被如此直接的言语羞辱的当事人却置若罔闻,卫见几个少年虽然嘴硬,但没有再接近奥罗拉的意图,于是落剑回鞘,反而转身安抚奥罗拉的情绪。
看见绷着脸、抿着唇的主人,他连忙俯低上身去问她怎么了。一时间,他身后的哄笑声更吵闹了,那个名叫甘沅的少年捉住了机会大声嘲弄,“你们看,乖狗狗跪下了!”
卫仍然一心一意地注视着他的主人。
奥罗拉原本是愤怒的,躁动的心却在他关切的目光下渐渐平静。
“你不生气吗?”她轻轻问他。
卫有些不解,凑过去与她耳语,“请您放心,我没事。”
?他是不是理解错了?
“我当然知道你的身体没事!”那股无名火再次涌上心头,奥罗拉抓住了他的袖角拖住他,“你就任由那家伙说你是狗么!”
“”
在卫的沉默之中,她清楚地目击了他的耳朵红透的整个过程。
??
“您不喜欢么?”本该像刚才一样贴近她,在她耳边说话的,卫却垂下眼睫,近乎仓皇地避开了她的目光,“狗是非常忠诚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