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子自然是不可能让他拿走,说好了就是一吊钱,他居然还想要喜糖!
张里长见她要去阻挠,拦道:“不过是一点喜糖,由着他去拿罢了。”
麻婆子气的不行,可张里长都这么说了,也不好为了一斤不到的喜糖翻脸,到时,这些看热闹的人岂不是更要嘲笑她?
咬着牙,麻婆子高声道:“大家伙可是看清楚了,以后可不能摊上这样的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是后怕不已,幸亏大家伙儿都抢了喜糖,不然今儿个来凑这热闹,可是白凑了。不过,他们都没有想清楚万瞎子为何就这么走了,由着白花花的银钱打水漂,换作是别人可不会答应。
谁都看得出来,明明是梁家有错在先,偏偏梁家还得了人家一吊钱!
再来,幸亏大家伙儿没有随礼,这要是随礼了,怕也捞不到一顿饭吃吧。
听着周围议论纷纷,麻婆子扯着喉咙喊道:“你们可看清楚了,就是他心里有鬼,不然为何不跟我去衙门,我也是听里长的,否则,绝对不能饶了他。”
“麻婶,你家闺女可是金贵,人家才过来瞧上一面,就白白失了这么些银钱。”这时候,赵氏率先开了口,语言中诠释奚落和鄙夷。
这要是换作是别人,麻婆子早就生气了,可偏偏这赵氏可是里长夫人,她也不敢轻易得罪。
心中将赵氏骂了几遍,麻婆子赶忙赔了笑:“这明明说好了要娶我家姑娘的,临到头来又生了事端,这也就我好说话,我要是不好说话的,一个子儿也是不给退呢。”
周氏冷笑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被张里长拉着往外头走,一边走,张里长还不忘让大家伙儿散了,各自回去,忙田里家中的琐事儿。
一时之间,院落里清静了下来,麻婆子看着梁绿珠,气得直跺脚:“都怪你,要不是你,你三姑今儿个也不至于弄到这份田地。”
梁红霞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愤愤的看着梁绿珠,宛如是看见了仇人一般。
“好好的亲事,你不嫁,不然我至于带你受这份过。”梁红霞咬牙切齿的瞪着梁绿珠,心中早就思量着怎么惩罚梁绿珠了。
李如玉站在一旁,有些看不明白,看了看梁绿珠,又看了看梁红霞,越发觉得古怪。
“三姑,我可没让你代嫁。即便是要嫁给万瞎子,也该用你自己的名义嫁过去,否则,别怪人家心里不舒坦。你若当真嫁了过去,也是要跟人家过一生的,岂容你这般欺骗。”
无缘由的来帮人背锅的事,她是不可能做的。梁红霞有错,她就要指出来。
只是梁红霞从来就没有想到她竟是如此这般的不知悔改,甚至于还出言戏弄自己,她急冲冲的冲着梁绿珠奔了过去,,气愤道:“你这叫什么话?你明明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居然还责怪起我来了。”
“三姑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隐瞒着大家吧。”梁绿珠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若是梁红霞没有蹊跷,麻婆子也万万不可能让梁红霞代嫁,即便是将一切还给万瞎子,也不可能让梁红霞嫁出去。
梁红霞正要动手打梁绿珠,听了这话,她整个人定住了,涂着几层厚水粉的面上闪过一丝心虚,她终是结巴道:“你,你这是什么话?明明是你,是你不听从父母之言,违抗了我娘的意思。你把我们梁家害的这么惨,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张里长不是刚刚走吗?双喜,快去把张里长叫回来评评理。”梁绿珠不甘示弱的回瞪了梁红霞一眼。
麻婆子吓了一跳,赶紧拦住梁红霞,柔声劝慰梁绿珠:“绿珠,你三姑可没这意思。刚刚那事儿就够丢人了,还是莫要去麻烦张里长。”
梁绿珠自然是不想去麻烦张里长的,只是因为梁红霞那张咄咄逼人的嘴脸看着可气,想吓唬吓唬她罢了。
抬眸,淡淡的睨了梁红霞一眼,梁绿珠平静无波道:“三姑不是要让里长来评理吗?”
“娘,你怕她什么?就让里长来评评理,我就不相信了,这臭丫头。有什么本事还能让让张里长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说话!”
麻婆子瞪了梁红霞一眼,恨铁不成钢之感油然而生。
她真不知道该说梁红霞什么好,明明就知道张里长那么维护梁绿珠,还想往刀口上撞。
冷了脸,麻婆子二话不说,拽着梁红霞往前面走。
“娘,你果真怕她!我都说了,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能生出什么样的事端来?”梁红霞想挣脱麻婆子的手,回去抽梁绿珠几个耳刮子,可麻婆子却说什么也不放。
“你自己想想你做的事,时间长了,让人看出了端倪,我看你怎么办,头痛不头痛,还有时间跟人生这些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