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连带着他这个当爹的也是被夸了一道。
梁大海几时被人这么夸过,一时之间,心里喜滋滋的,这种感觉自是好的很了。
、正当享受着众人赞许的目光,梁绿珠已经拉着他的手臂往外走了“爹,走吧,娘等着我们吃饭呢。”
“好。”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梁大海点了点头,这就跟着张里长一行人往外走。
可是,这才刚刚走出了外面,冷不丁的,他又想起了两吊钱的事,这就将手伸到了半空中,盯着梁绿珠看。
两吊钱啊,这可是多好的讹人的机会啊,他们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还想要这样的机会,那就是当真难得了。
梁大海反悔了,想将梁绿珠和张里长重新拉回杨家,重新要一个说法,一定要将这两吊钱要到手来。
可不曾想,栓子的声音又是自耳边传来了“梁姑娘,公子还让我给你送了好东西来。”
一听说好东西,梁大海眼睛立马亮堂了起来,一时之间,眼里心里都是明晃晃金灿灿的银子黄金。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他追问了一句“好东西,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值钱吗?”
梁绿珠看了梁大海一眼,不语,她哪儿能不知道他爹打的什么主意。
栓子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当然是值钱的。”
一听说这话,梁大海立马心安了,他很快的衡量了一下利弊,他们已经出来了,若是这时候又反悔,跑回去势必会遭人口舌。
若是他再提钱的事儿,刚刚那些个夸他们梁家的人,也必定是会改口。
既然栓子也说了吴家二少爷送了好东西来,他就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可事实上,他最终还是失望了,栓子嘴里的好东西,根本跟银钱无关,而是好些个吃的。
虽然这些吃的是梁大海从来没有吃到过的,但是和钱财比起来,这些东西自然而然的也就下了好几个档次。
一时之间,梁大海看向栓子,整个人的面上全是不满之色。
倒是张里长,因着帮了梁绿珠处理了她的事儿,面上一片喜色。梁绿珠将她留在家中吃了饭,自然,中途也是去叫过赵氏。
赵氏却是个记仇的,说什么也不准赵圆圆跟张春秋来。因此,张里长心中一阵愧疚,但想着梁绿珠以后终于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倒也是替她感到了无比欣慰。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钱木匠入土为安的日子。
钱木匠辛苦了一生,走的时候竟什么都没有留下。
葬礼十分的简单,是由赵玉瑾操持的,他走的时候并没有多余的亲人,只有膝下的一个学徒,但想来为人是极好的,村里的人和他同为木匠的旧友竟足足来了十几桌。
梁绿珠见着这情形,竟有些奇怪,为什么钱木匠没有找别人,独独是找了自己。
钱木匠的坟墓就安在自家茅草屋后面,周遭全是树林子,很是幽静,见证着这些人将钱木匠安葬了之后,梁绿珠草草吃过饭,回家收拾了东西,与周氏双喜叮嘱了几句,这才出门。
此去赵县不过两日有余,可梁大海在家中,梁绿珠总担心家里会出个什么篓子,索性她在反反复复的叮嘱了梁双喜之后,这才出门。
要去赵县,必须要先去镇上找个马车,如今正是晌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马夫,又怕耽搁了时间,索性,梁绿珠加快了步伐。
“梁姑娘。”身后传来赵玉瑾的声音,梁绿珠回头一看,果真见到赵玉瑾正往她这边跑。
“你?”这人也是,堂堂安县县太爷,不好好的在衙门里忙自己的事儿,哪儿都能看到他。
沉思间,赵玉瑾已经跑到了梁绿珠的面前,听着他喘着粗气,累极的样子,梁绿珠忍不住揶揄道“赵大人,你可得多加锻炼了。”
赵玉瑾面色微红,指了指身后的马车,轻呼一口气道“马车,送你去赵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