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才是刚刚说了那么一星半点,张春生却往后退了几步,赵圆圆扑了空,院里好几双眼睛都看到赵圆圆热脸贴了别人的冷屁股,空气也凝滞了一些。
赵圆圆尴尬的站在那处,望着张春生的面色越发不解。
她这傻子表哥,平日里虽是和自己沟通起来有障碍,却也从来不会这么急的闪躲自己,这可是明摆着的嫌弃啊。
正当她如何也想不通的时候,终于传来了张春生的声音“吵!”
“什么?”赵圆圆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傻子表哥是在嫌弃她嚷嚷去起来吵着他了?
正当觉得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又听见梁双喜很是合时宜的解释了一句“他嫌你吵。”
赵圆圆傻傻的看了张春生许久,终是‘哇’的哭了一声,朝着外头跑了去。
不多时,赵氏又被赵圆圆引了过来。
周氏和梁双喜一看到了赵氏过来,脸上不由多了一丝戒备之色,可不知道是是因为赵氏高兴自家儿子有了思想意识,还是因为赵玉瑾在,过来就没有挑过理儿,只是抓着张春生就问长问短。
一时之间,院子里也就只剩下了赵氏和赵圆圆的声音。
张里长回来的时候,一听见梁绿珠家全是赵氏的声音,也是急了,只以为赵氏又过来惹麻烦了,急急闹闹的跑出来看了看,一看到大家都相安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院外的老槐树下,罗子阳的心腹上前一步,将自己刚刚在院里看到的一切都说给了他听。
罗子阳嘴角挂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傻子?忽然清醒了?
当院里的柿子树叶又落了一地的时候,梁绿珠总算回来了,此时,张春生也已经被张里长叫回去了。
梁双喜迎了梁绿珠回来,这就悄悄的跟梁绿珠说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直将张春生说的玄乎不已。
梁绿珠想了半响,总算是弄明白梁双喜话语里的含义的张春生不傻了!
一听得这话,梁绿珠前两日还为张春生捏着的心,总算是好受了许多了。
想想张春生是张里长唯一的儿子,长的也不差,人也挺好,若是当真这么傻下去,老天爷才是太残忍了。
放下背篓,将背篓里的网理了理,梁绿珠看着背篓里也不过是十来只鸟儿,正让双喜将这鸟儿关在笼子里先养上,冷不丁的,却又看见赵玉瑾竟在自己屋里。
梁双喜见梁绿珠总算是将目光挪到了赵玉瑾的身上,链接解释道“赵大人已经来了一阵了,只是你一直没有回来。”
梁绿珠点着头,不由想起了那人与花掌柜说起的事儿,心里兴奋,正要开口,又听得赵玉瑾道“原来你这鸟儿是这么抓的。”
梁绿珠看了他一眼,问了一句“花掌柜。”
刚刚,赵玉瑾看到梁绿珠回来,心里倒是高兴,再一看到她背篓里的东西,倒是差点将正事儿给忘记了,这就道“如你所料,我给他约了明日,明日一大早,你上衙门里来。”
梁绿珠听的这话,不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就这么点事儿,嘱咐你衙门里的人来交代不就成了,还至于让你一个县太爷亲自来?”
“别人办事儿,我不放心。”赵玉瑾冲她笑了笑。
梁绿珠哪儿不知道赵玉瑾的意思,这可是买铺面啊,在没有买成落定之前,若是让村里人知道了这事儿,势必会遭人口舌的。
遭人口舌是小,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他们这小门小户的,居然有这么多的银钱,打上了坏主意,那可怎么办?
“那还得多谢赵大人了。”梁绿珠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又是求他帮忙督促着花掌柜将事解决,这才送了他出门。
第二日,梁绿珠一早就去了县衙门,谁知道花掌柜那样一向懒散的人,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守时。
在赵玉瑾的见证之下,梁绿珠给了银钱,花掌柜给了房契,双方签字画押,再盖上官府的印章,这购买门面的程序算是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