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坚信,自己和吴歧就是生来的仇人,永远也不可能和平的窝在一个屋檐下!
吴歧嗤笑:“什么时候开始,你竟对我们吴家二少爷这么上心了,还是说当初你投怀送抱不成,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吴歧。”梁绿珠冷冷的叫了他一声,声音中有着明显的不悦。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也当真没什么好跟她说的了,他从头到尾关心的也不过是一个吴修远罢了。
许是被梁绿珠瞪的久了,吴歧这样的人觉察到自己有些厚脸皮了,微微咳嗽了两声:“送出府了,你前脚进门,他后脚出府。”
“你个混蛋。”梁绿珠觉得自己被吴歧给耍了,转身就专门出门去找吴修远,这戏她实在是没工夫陪着演下去了。
“有人在府上安排了许多眼线,但凡是初入府邸的东西,都是一一查看了的,当然,我那棺材也不是那些人能查的到的,将人装在隔间,别人也休想看到什么。”身后缓缓地传来了吴歧的声音,梁绿珠原本还想走的,听见了这声音,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回头朝着他看去:“你把吴修远装在了。”
她的声音有些大,忽然在屋子里响起,有些亮堂的紧,幸亏她说了一半,这才忽然想起门外有人,她赶忙咬着牙门,压低了声音:“那你刚刚为什么没有脉象?”
“我能说被你那包‘解药’给害的吗?”吴歧嗤笑,却见得梁绿珠一脸的严肃,俨然不想跟自己开玩笑,只得干咳了一声:“我从小被人下毒,有脉象才不正常。”
吴家的小霸王居然说自己被人下毒?梁绿珠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可是,她却笑不起来。
“少爷,赵大人求见。”屋外,吴十八匆匆来禀。
赵玉瑾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梁绿珠,嗤笑道:“怎么样,见还是不见,我看这赵大人来一闹,咱们这洞房花烛夜恐怕也得拖一拖了。”
梁绿珠瞪了吴歧一眼,此时此刻,真想把他那张嘴给缝起来。
他们两人对自己的关系也是心知肚明,偏偏他故意说这些话来气人,他就正真不怕她抬脚踢他几脚,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心知赵玉瑾是在担心她,索性也不再跟吴歧计较,抬脚就往外头走。
谁知道,还没走上两步,原本躺靠在墙边的男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拽住了她的手,悄声揶揄道:“怎么,还穿着一身红嫁衣,你就去外头见别的男人,恐怕也不太好吧。”
梁绿珠回头,见吴歧说的陈恳,那满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俨然就像是自己对不起他一般,真想就这么抬腿狠狠的踹她一脚,让他嘴臭。
一旁的吴十八嘴角一抽,只挪开了目光,当做没听见。
偏巧,这时候,屋外又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赵玉瑾那急躁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吴歧,你给我出来!”
“你瞧,这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白菜,却被我一锅给端了,心里正气呢。”赵玉瑾看着紧紧关闭着的房门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
梁绿珠猛的甩开他的手,冷声一笑:“是啊,你可别出去,要是被人杀了当年猪呢,拱什么不好,非得去拱我这颗白菜。”
“你。”吴歧吃瘪,这丫头可不是一次两次让他吃瘪了,这次,还反口说他是猪,偏偏,这话头还不是他自己给起的,要说他真气,也不好发作。
“你给我站住。”此时,眼看着梁绿珠已经在往外头走了,吴歧担忧,他适才跟她说过,这吴家上下,有不少的眼线,他要是出去跟赵玉瑾说了实话,只怕背后的人很快也知道他在算计些什么了。
到时候,别说吴修远此去办不成事儿,只怕生命安全也是会遭到威胁的。
吴歧想要叫住她,提醒提醒她话不能乱说,可毕竟她已经走了那么远出去了,自己这时候要是说点什么,只怕外头的人照样能听见。
于是,他朝着吴十八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既然梁绿珠闯了进来,也知道了个钟情况,那就注定了不能让梁绿珠独善其身。
若是梁绿珠在当口上,准备说出他谋划的事情,吴十b1定会当场砍晕她,想法子让她闭嘴,直到吴修远回来为止步。
只是,当吴十八跟了出去之后,看到的却是赵玉瑾围着梁绿珠打转的场景,这个新县令可是十分不待见他家少爷的,哪次见了他家少爷不是把脸死死的绷了起来,如今在面对着梁绿珠时,却是关爱有加,他不由的想起了自家少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