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接娃儿。
麻婆子还想继续谈办酒的事儿,一行人又回了桌面上,继续商谈了起来:“明儿个我就四处去说说,也让街坊四邻好好的热闹热闹,咱村许久没有办过三天三夜的大喜事儿了,咱们若谷就是不一样,一出生那都是被人羡慕的。”
梁绿珠和梁双喜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倒是梁大海忽然之间开了口:“娘,谁告诉你,咱们是要给若谷办三天三夜的酒。”
麻婆子愣住了,回想着刚刚的事儿,她这心里头有些不高兴了。
刚刚不是梁大海自己说的,要办全村最热闹,持续时间最长的席面吗,不是三天三夜,又是啥?
再回头看着梁大海,麻婆子面色沉了下来。
亏了她没把这事儿说给村里人听,不然,她岂不是丢了大脸面?
“绿珠的喜事儿还没过,娘你这么折腾,不是引人口舌吗?”再说了,即便是他梁大海再有钱,他也不用到这些地儿,他要给他儿子存起来娶媳妇儿!
麻婆子原本还有些想不通,觉得自己这儿子扫了她的面儿,可一想到绿珠的喜事儿也确实没过,若是让吴家人知道了,倒也确实不好。
这才没有多说一句。
办酒的日子就定在了十日以后,那是一个大吉日,梁家人商量好席面事宜之后,这才各自回屋休息。
夜里隔壁巷子里传来了哭天喊地的闹腾声,是那杨秀莲的,又似是在哭着天道不公,又似是在骂着梁大贵。
梁双喜从好梦当中惊醒,一听到这响动就要穿鞋子,穿衣服出去看。
梁绿珠见状,赶忙将她拉住,皱眉呵斥:“半夜不睡觉,出去干什么。”
梁双喜指了指外头,眼看着梁绿珠睡的好生生的,也知道那杨秀莲本就是个事儿精,她二姐是不想自己惹得一身臭。
“二姐,我睡不着。”随着外头的哭喊声越来越大了,梁双喜终于又忍不住说了一句。
“捂着耳朵。”梁绿珠淡淡的回了一句,索性,杨秀莲的哭闹声终于小了许多,村庄里的夜晚,终于还是回归平静了。
第二日,梁大贵染了天花的事儿就传开了,一时之间,传的沸沸扬扬,邻里之间见着就谈,说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连着当初杨铁牙和王秀秀苟合的事儿都没这么大的传播度,毕竟,杨铁牙当初就是一个喝花酒惯了的人,他再做什么偷女人的事情,也是正常。
可是梁大贵就不同,梁大贵是个老实的,又是个害怕女人的,就这样的人,居然也敢在外头偷女人,那才是真的让人瞠目结实。
一时之间,夫妇之间吵架,汉子也少不得拿梁大贵来说事儿,只吓得自家女人再不敢将男人逼急了。
邻里之间也在说杨秀莲,只说她平日里是个事儿精,有这样的后果,那也是咎由自取,谁让他自己不给自己积福!
索性,麻婆子在跟村里人谈梁大贵的是非时,已经前前后后的将村里人都通知了个遍。
梁绿珠倒不是个喜欢凑这种热闹的人,一天的时间,早已经安排好了厨子,又去铺子上说了一阵,让小木匠照看好铺子。
没想到就这么一说,铺子上的人都随了钱,赵玉瑾也带人来随了礼,甚至连着梁绿珠根本就不认识的街坊四邻,也有来随礼钱的。
这日夜里,吴歧主仆走在回廊上,准备出府。
通过对刘奎的监视,吴歧发现罗家竟和刘奎之间过往从密。
原本他以为罗家不过是因着商业之争,多少会为了利益,做点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可他完全没有想到,罗家竟是个胆量如此大的存在,竟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的勾上了刘奎。
刘奎在朝廷上是有着大靠山的,如今,罗家站在了刘奎那边,那便不是简简单单的商贾了,日后刘奎若是因为什么事儿,遭了罪,他罗家第一个别想跑!
一直以来,他爹都不愿意和朝廷中的官员过深接触,为的也是明哲保身。
聪明如舅舅,他应该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难怪当初的军需一案查到了姜白银那处就断了,其实,当时差点就可以引出罗家了。”
吴十八匆忙跟上,小声的凑到了吴歧的跟前,用只有他和吴歧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