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严重,让蛊毒啃食了心肺,只怕。”一旁的石头接了一句,原本,他是不喜欢这个纨绔公子的,可瞧着那公子哥也不过是小小年纪,若是当真让蛊毒害了性命,倒是当真让人同情至极。
罗氏一时没接过气来,竟生生的让这话给吓晕了去。
下人们忙将罗氏扶到了一旁休息,一旁的吴半场却也是警醒了起来。
这个儿子,虽是多有不孝,可年少时却最是聪明,那时候,他还很喜欢吴歧,只觉得吴歧将会是他的骄傲。
“可有救法。”此时的吴半场,哪儿管的着别的,径直上前去问了一句,心里充满了担忧。
宁王看向李太医,却见李太医皱着眉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太医可是有什么发现?”如今,他们都不是医者,有没有办法,却也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横竖如今也只有靠李太医了。
“大公子这脉象实在是古怪,倒像是服过解药的一般,但若是说服过解药,怎又不见得好,反倒是脉象紊乱,竟比普通中蛊之人,还要糟糕万分。”
李太医困惑的看向吴半场,似乎,眼下,也只有吴半场能给出一个结果来。
吴半场也是一脸蒙的,他哪儿知道这混小子吃过什么啊,他还以为这混账还在屋里头与人厮混呢。
“这,这个,公子服过这个。”吴十八慌忙将之前从刘府拿来的解药递给了李太医。
宁王目光顿了顿,他一只笃定,吴歧就是那日与他在刘府交手的人,只不过,他不明白,这厮为何在暗室里拿了一个瓶装物件就要走。
如此说来,这刘奎的手倒是伸的长,竟是朝着吴府公子身上盘算来了。
目光不由得朝着吴半场看了去,他这个异性兄弟,谈生意做买卖最是精明,可这内宅儿女之间的事情,却是一脸的不知。
做父亲的糊涂到了这个程度,却也是极为难得啊。
“王爷,我需得留下来查看查看这瓶子里的东西,你们不如先回房休息,大少爷这处就暂且交给我。”
这时候,李太医开了口,吴半场见状,只觉应该是有办法的,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是,是,是,我们也不打扰李太医了,走,走,大家活儿都先出去。”
言语之间,又朝着宁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才刚刚出门,被人送回去休息的罗氏又迎了上来,劈头盖脸就辱骂道:“老爷,你可不能徇私啊,这是谁做的,可不是一目了然吗,那贱人竟对我儿子下次毒手,你一定要给我们歧儿做主啊。”
吴半场的面色沉了沉,下意识的看了看旁边的宁王,低声呵斥道:“你这般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也不嫌丢人,歧儿在屋子里,自有太医帮忙查看。你要想让歧儿好起来,你就赶紧打住,别绕了太医的思路。”
罗氏原本还想怒声骂上两句的,原本,那小贱人生前就是备受吴半场的保护,如今,那小贱人死都死了,他却还全然听不得别人说那小贱人一句坏话,他这心里,哪儿能好受。
正想骂上两句,经吴半场这么一提醒,她又怕当真影响了屋子里的李太医,当下,连忙压低了声音,反问道:“这么说来,咱们儿子也是有救了?”
吴半场只觉得丢人,前些年省,这罗氏最是擅长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原本,让她在庵堂里面闭关了这么久,原本以为,她这性子也是有所收敛的,真没想到,她这性子,竟是完全没变,实在是气人!
顿时,也没了好气:“你要是为他着想的,你就赶紧回屋里去,别站在这儿哭里吧唧的,人还没死呢!”
罗氏不过是想问问吴半场情况,谁知道,他竟直接这么拿话来堵他,横竖都是在嫌恶她!
忽然之间,她面色一改,冷脸准备将吴半场数落一番。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忽的传来了:“大哥,歧儿没事儿吧,我这一听说了消息,赶紧就过来看看,可是担心死人了。”
罗氏翻了一个白眼儿,冷哼道:“放心吧,我儿子福大命大,你也不会如愿的。”
姜氏面色一僵,已然伸手在脸蛋上擦拭泪水了:“嫂嫂你这是什么话,这么多年来,你不在歧儿身旁,一直都是我帮你照看着他的,这么久了,我早把他当自己人看待了,偏偏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误会我了。”